“这个,不可能的吧?”文冶达有些吃惊地望着血手天蝎:“父皇春秋正隆,怎么可能突然会传位呢?而且要传位的话,也不可能传给我的!”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们现在就是要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血手天蝎冷声说道:“如果皇帝死了,就一定会传位于儿子的。到时候,只要我们拥有正式的传位诏书,即便是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等大臣反对,也不敢正面违抗皇帝的旨意!”   文冶达的神情剧变,他感到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仔细一想,却是心跳加速,这不失为一条妙计,本来自己就曾经想过这样的办法。   “其中的关键是两点,”血手天蝎分析道:“一是,皇帝要死的快;二是,能够拿到传国的玉玺,利用它发布诏书。只要这边的事情一成,你马上下令将夏赫的军队调到艾司尼亚,这样就可以完全控制艾司尼亚的局势了。”   说到这里,血手天蝎笑了一笑:“要不是这次对武安用兵,国内的大部分军队都调到武安,特别是海鹰扬的部队也被派到武安去了,这种军队的调度和局势的突变,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弹。但现在他们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远在武安的军队回国,你应该可以把整个局势控制住了吧?”   文冶达的神情百变,随即用力点头:“玉玺存放的地点我是知道的,但父皇的身边高手如云,很难近身的。而且他会在什么地方,宫廷中也根本没有多少人可以知道的。”   血手天蝎点点头,满意地说道:“你只要知道玉玺的地点就可以了。以前,安德列三世的行踪是难以把握的,可现在……”   他哼了两声,接着说道:“迷恋于年轻女人肉体的他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精明和果敢,我可以很快找到他的。”话锋一转,他望著文冶达道:“你再等几天,就可以坐上法斯特的皇位了,到时候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师父!”文冶达急忙说道:“如果我登上法斯特的皇位,师父您就是法斯特的国师啊!难道您不留在弟子的身边,帮助弟子吗?”   血手天蝎阴阴一笑,道:“荣华富贵对我来说,有如过眼云烟,国师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让弟子如何报答师父的大恩呢?”文冶达十分恭敬地说道。   “我所修练的是天入之道,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粪土。”血手天蝎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不过,如果你是真心……”   文冶达心中明白自己师父的意思,当下指天发誓,表白自己的心意。血手天蝎才满意地说道:“你登上法斯特的皇位之后,我就要三颗万灵血珠。”   “万灵血珠?”文冶达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奇珍异宝啊!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是在我们法斯特的皇家宝库里面吗?”   血手天蝎摇摇头,道:“不,这是需要炼制的一件至宝,它可以帮助我登上天人之道。具体的炼制办法,等你的大事成功了,我再告诉你。”见到血手天蝎不想再说这万灵血珠的事情,文冶达也只有点头应下。   随后,血手天蝎又和文冶达讨论了一会儿整个行动的计划,约定了时间之后,才飘然离去。   临走的时候,血手天蝎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床上抱紧锦被的秀公主,把她看得毛骨悚然,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意。   血手天蝎投身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之后,文冶达依然站在那里呆了半天,突然间他忍不住狂笑起来,上前一把从床上抱起秀公主,兴奋地对她说道:“知道吗?等我登上法斯特的皇位,你就是法斯特的皇后啦!”   “可是,殿下……”秀公主怯怯地说道,但被文冶达打断了她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她想说的话,他只是想发泄自己心中的感觉而已,难以掩饰心中狂喜的他手舞足蹈的不停说着。最后,他终于下了结语。   “哼,到那个时候,所有得罪过我的人,我全部要把他们处以极刑!”   语气是如此的狠毒,让秀公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有些心惊胆战地对文冶达说道:“殿下,我觉得这样做不……”   “闭嘴!”文冶达抬手捏住了秀公主的小嘴,不让她说出下面不吉利的话来。   “你就乖乖的听话,做好我的女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都不要多管!”   趁着月色,在艾司尼亚的街头飞驰,血手天蝎感到无比的痛快,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而得到文冶达的承诺,让他对万灵血珠的成功炼制更有把握了。   “师兄啊!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把你打败了!”血手天蝎越想越兴奋,脚下的动作也益发的快速起来:“只要得到三颗万灵血珠,我就可以超越本门所有的祖师,第一个达到天人一体的境地。”   想到高兴处,他几乎忍不住要仰天大笑起来,不料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好兴致。   “原来是你这个老鬼,怎么会跑到艾司尼亚的?”   血手天蝎猛的一愣,停下身形,转头望去,不禁冷哼了一声。   “鲁图先,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冰血鬼族的男人正站在巷口,冷冷地打量着血手天蝎,听这样的问话,他毫不客气地回道:“现在是我问你呢!自从雪山一别,已经多少年了,你居然还没有死啊?”   血手天蝎杰杰怪笑道:“你都没有死,我怎么会死呢?”   “哼,你在艾司尼亚小心一点,免得送了老命。”   血手天蝎眼中的凶光一现,随即神色一动,道:“我走了,下次我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青光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鲁图先微微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是大队的城卫军巡逻过来了。他不禁为血手天蝎的六识修为感到意外,没有想到他现在的进步这么大,显然在听觉方面已经超过自己。   “这个家伙,到艾司尼亚有什么事情呢?”   摇摇头,鲁图先也快速遁走。据他所知,出身鲁甸的血手天蝎是一个相当可怖的神秘高手,很少在大陆上露脸,即便是鲁甸当地也没有人知道有这样一个高手存在,而血手天蝎所修练的“血光之道”更是风月大陆上非常神秘的一个流派。   “真是麻烦啊!艾司尼亚的神秘高手越来越多,偏偏大人又不在……”   一边叹息着,鲁图先一边朝东督府的方向飞驰。现在的变数越来越多,他真的要重新制定应变的计划了。   第六章 平淡最真   “这是叶天龙的真正面目吗?”   钦差大臣米书兰望着手中的报告,有些狐疑不决,综合了多日的观察和暗中的调查,他手下的情报官员送上来的报告全部都是指出叶天龙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   自然,他们眼中的叶天龙,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甚至用上了荒淫无耻的词语来形容这个男人。留连于花街柳巷,在身边又弄了一大批的美女当亲卫,人又好吃懒做,好像没有看到他认真地处理过什么公务。   青城的城主大人和他的那些亲信更是经常在米书兰的耳边哭诉,叶天龙霸占他们的财产,收受众官员的贿赂,这让米书兰更加迷惑。   如果叶天龙真的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青州的叛乱会这么快被平定,而且青州的民众为什么肯接受这样的男人呢?至少目前从青州的生产和治安上根本看不出数月前,这里爆发过大规模的叛乱。   等了好几天,从天龙府中传出来的消息终于让米书兰的心放了下来。他到青州可是奉了陛下的密旨,如果发现叶天龙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是神龙出世的话,就要想办法收回叶天龙手中的兵权,并将他召回艾司尼亚。   “叶天龙居然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来,他简直就是……”米书兰不住地摇头叹息着,看起来足惋惜叶天龙的所作所为,但他心中却不知道该是羡慕叶天龙的艳福,还是嫉妒他手中的美女?   也许这个男人只有用运气奇好来说明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倒是他的手下还真有几个不错的人才,不过这些人也是目无尊长的家伙,足一些不懂礼数的贱民。   “大人,叶天龙他原本是一个出身平民的下等骑士,突然间走运窜起,不但得到美女战神的青睐,还获得了这么大的权力,这就好像是个在一夜之间暴富起来的暴发户,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才好,自然只有尽力去挥霍,尽力去享受自己以前只能在梦中想像的快乐。说到底,他是因为本身才学的局限,无知而又鄙俗的下等骑士怎么知道如何驾驭手中偌大的权力呢?”   站在一边的谋士也是大发议论,为什么这样一个好色无德的男人会得到美女战神于凤舞的青睐,甚至有人推断出于凤舞可能是有特殊嗜好的女人,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所以才会落到叶天龙这样的男人手中。   自然也有谋士提出来,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把叶天龙召回艾司尼亚,这样一个出身的男人居然能够占有如此高的地位,根本就是法斯特帝国的不幸。   对于这样的建议,米书兰大摇其头:“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去惹美女战神,如果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来证明叶天龙有不臣之心,是绝不能动他的,陛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凭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显然只有更加让陛下放心。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对叶天龙如此提拔?”   “算了,现在终于可以写总结报告了!”米书兰感慨了一番,命令部下准备返回艾司尼亚的事宜:“该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   一场狂欢的宴会之后,叶天龙送走了心满意足的钦差大臣。   返回自己的府第时,已经是午后时分,穿过静静的长廊,院落内的各色花木开得正盛。眼前是绾贞的房间,从房间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细微的对话声音,叶天龙不禁心中一动。   “咦,难道她没有在睡午觉吗?到底在干什么呢?”   推门而入,绾贞那幽静典雅的背影映入眼帘,她正在靠近窗边的案上摆弄着一束美丽幽香的百合花。而在她的旁边,则是一个高挑而优美的背影,正在用甜美的声音和绾贞说着。   叶天龙悄无声息地一直走到近得可以看清楚绛红色的花粉扑撒在凝脂般的花瓣上时,绾贞她们两个人才发觉他的到来,两个人同时回头,另外一个女子竟然是神无月雪姬。   “您回来啦!”绾贞含笑,放下手中的花:“不好意思,我正在学着插花……”   叶天龙摆摆手,道:“没有关系,你们继续吧,我在一边看看就可以了。”   雪姬微微一笑,人花相映,同样让叶天龙惊艳,顿时不觉感到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大人,您和绾贞姐姐慢慢聊,雪姬先行告退。”说罢,她不顾绾贞的挽留,快步从绾贞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难道是老虎吗?”叶天龙摸着自己的鼻子,苦笑着向绾贞问道。   绾贞抿嘴一笑,请叶天龙坐下:“当然您不是老虎,但是却比老虎更加可怕。”   叶天龙啼笑皆非,他不由得向正在为自己泡茶的绾贞问道:“我在你们的眼中有这么可怕吗?”   绾贞轻笑了一声,一边为叶天龙眼前的杯子里注茶水,一边道:“看看您又喝了很多酒吧?这是解酒的百花茶,我刚刚从雪姬妹妹那里学来的,您喝喝看,味道怎么样?”   放下茶壶,她又轻笑道:“这几天来,您纵情酒色,恣意宴乐,这样的表现自然是让人家见您就有些害怕啦!”   “你们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啊!”叶天龙苦着脸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他们这些无聊的家伙一起啊?”   “我们当然知道的。”绾贞白了他一眼,又抿嘴笑道:“您这话应该说给雪姬妹妹听才对啊!”   “喝,连你也居然开起我的玩笑来了,真是讨打啊!”叶天龙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一揽绾贞的纤腰,伸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   “啊!”一声,绾贞的小脸顿时变得粉红,羞喜中,她吐了吐小香舌,连忙向叶天龙讨饶。   又轻轻拍打了一下,叶天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坐下,得意洋洋的端起茶杯。绾贞看到他那付模样,又是忍不住他羞笑着。见到叶天龙的眼睛又亮起来,她急忙像只欢快的蝴蝶,飞到窗边摆弄起花来。   “我刚刚学了一点插花,让您看看好不好?”   一口香甜沁脾的百花茶入喉,叶天龙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然后朝绾贞含笑点头。   看到绾贞渐渐从天河叛乱的阴影中走出来,恢复以往的朝气和活力,他自然是十分高兴。应该说,伊思和阳建他们的失败和离去,给绾贞的心理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让她的脸上失去了往常的笑容,而叶天龙和于凤舞她们也只有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毕竟这种心理的转变只有当事人自己才可以摆脱。   看了一会儿绾贞摆弄手中的花,叶天龙转栘视线,环顾四周。紫檀木的家俱显得朴实大气,在墙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白瓷花瓶,里面的鲜花正静静地开放。所有的一切,都表现出一种宁静优雅的内质。   绾贞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外衫,下面是同色束脚的长裤,只有脚上的一双绣花鞋是桃红色镶着细细的金边,看起来简单又抢眼,和着她及腰油亮的长辫,以及   她手中那洁雅的百合,叶天龙的心中顿时冒出典雅脱俗四个字。   这样的一种宁静安样,和叶天龙这几天来的纵情狂欢形成了极度的反差,让他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一时之间,他甚至不敢喘气,生怕大一点的呼吸就会把眼前这份安宁幽静打碎。   将最后一枝百合花插好,绾贞欣喜地抬起头来,看到叶天龙正用一种难以言语的温暖神情十分出神地望着自己,心中一甜,柔声道:“好看吗?”   叶天龙呆了一下,用力点头,道:“好看,真的很好看!”   绾贞的小嘴微微一蹶,娇嗔道:“您根本就没有看花,怎么知道好看呢?”   叶天龙回过神来,先是一口将茶喝光,然后才道:“茶好,花好,人更好!”说罢,他满心欢畅的大笑起来。   “您这不是在牛饮吗?”绾贞的脸上绽放着甜蜜的笑容,轻盈地走过来给叶天龙倒茶,口中则嗔道:“这茶可是要慢慢品,才品得出味道的。”   放下茶壶,她坐到叶天龙的面前,柔声道:“我知道自己并不美丽,也没有想过一定要别人赞美我的,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现在这样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看着绾贞充满女人味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叶天龙感到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他摇摇头,对绾贞说道:“你错了!其实你真的很美,知道吗,你的美丽在于你无处不在的优雅自信与气闲神定,这是一种别人无法拥有的女人味。这种美丽的感染力不是来自于难以奢求的美貌,而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都能再生的神韵,这才是你最让人心动的风情啊!”   绾贞第一次听到叶天龙这样说出对她的感受,不禁大为感动,任何一个女人都想得到别人的赞美,但对于聪明的女人来说,这赞美绝不能是空洞无物,毫无根据的溢美之词。而叶天龙能够说出这样的赞美,自然让自认平凡的绾贞万分欣喜。   而叶天龙的这一番话落在门外某个人的耳朵里,却让她的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默然待了一阵,她神情复杂的悄然离去。她的前脚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处,从不远处的花丛中便现出了龙灵儿的身影。   “真是伤脑筋啊!不知道大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还不如干脆把她抓起来多好啊!”   站在那里发了两声牢骚,龙族美少女也飘然离去,但她去的方向却是于凤舞的房间。   和武安的军队对峙已经数月了,海鹰扬依然没有打开局面,依靠着地形的优势和抗击外敌的信念,武安的步兵发挥出其强大的战力,将法斯特的大军一直挡在盖纳城外。   “我要的魔法师编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   海鹰扬忍无可忍,终于朝来往军部和后勤的特使发火了。也难怪他要发火,为了破掉五绝之地,他可以说是弹精竭虑,经过反覆的推算,终于确定了一个行动计划,但问题随之而来,现在军中的魔法师人数远远不够实施他的计划。   因为海鹰扬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必须有庞大的魔法师队伍,一起发动攻击性极强的黑魔法,在抵抗五绝之地的威力同时,将大地的形状破坏掉。而为了找出五绝之地的关键地眼,他已经损失了不少的魔法师。   “军团长大人,卑职也没有办法啊!”可怜的部下只有向自己的主帅诉苦。   “青州的叛乱,使得很多魔法师投到了新成立的天龙军团帐下,我们招募起来比较困难。而东方军团和北方军团又不肯把他们建制中的魔法师部队借给我们军团使用,一时之间,神殿也派不出那么多的魔法师给我们啊!”   “而凤舞军团最近又新败,他们正在新的副军团长指挥下重新整顿部队,自然没有什么魔法师部队可以借给我们了。”   “好啦,好啦!”海鹰扬挥挥手:“军部难道不会下一道命令,强行调集魔法师部队就可以。真是一群笨蛋!”   “可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十分充足的理由,又会拖延时间……”这个特使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看来,他们都是想保存手中的实力,不想让我们鹰扬军团太出名了。”   海鹰扬摇摇头:“军部的那些家伙只会拿钱捞好处,连一点事情都办不好!这样的话,只有放弃军部事先制定的计划。”   正在说话之际,外面一阵轻微的骚动,接着一个士兵匆匆跑进大帐。   “将军大人,右营传来消息,他们的主将在昨夜被人刺杀!现在他们正在那城中严密搜查,请将军大人速下定夺!”   海鹰扬的身躯猛的一震,眼中神光大盛,因为一时之间无法拿下盖纳城,海鹰扬便分派左右两路军队,逐一攻占附近地区的城镇。目前整个地区,除了盖纳外,所有的城池全部落到法斯特军的手中。   海鹰扬的心中早已有了另外的打算,如果真的无法攻下盖纳城,他就要肃清整个地区的武安军,将整个地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然后再慢慢和武安军打消耗战,逐步蚕食武安的国土。而就在进行巩固所占领的上地之际,负责右路的主将居然会被敌人刺杀,实在是一大打击。   “到底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居然可以在军中刺杀主将?”海鹰扬不觉有些暗暗心惊,想来想去,武安好像没有这样高明的杀手啊?特别是根据报上来的消息,出手的仅仅是三个少女,还有一个老者跟在后面根本就没有出手。这样的对手实在有些可怕。   “原因是我们的军队在那里强行带走一批女人啊!”艾顿显得有些痛心疾首,对海鹰扬说道:“如果部队的军纪再不整顿一下,我们吃得亏可能要更大。现在看看下面报上来的情报吧,那些家伙简直做得太过分了!”   海鹰扬默然不语,艾顿继续说道:“就说这个被刺杀的杨先吧,身为杨汉的头号大将,又是他的义子,在当地大肆搜刮钱财,又抓了许多的美女,他以为是来武安发财的吗?”   “我也知道这个家伙不好,但他是杨汉的亲信,而杨汉是殿下看中的人,出来的时候,殿下就要我注意处理和杨汉之间的关系,我不想让殿下为难啊!”   海鹰扬慨叹一声,然后对艾顿说道:“这次还是麻烦你下去一趟,把整个事件调查清楚后,好好处理掉吧!”   艾顿抬眼看了看海鹰扬,默默点头,退出了主帅的大帐。   同样的消息传到盖纳城中武安军的耳朵里,他们也不禁暗暗称奇,武安国内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将在重兵保护之下的法斯特军大将击毙,他们却对这样的人物一无所知。这样的消息真的太鼓舞人心了。   负责后勤的将领忧心仲仲地来找到他们的城主约亚雷:“大人,现在城中的粮草已经快要告罄了,就算按照士兵减半,平民再减半的战时紧急应急标准,也只能支撑十天,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无法再得到其他地区的支援了,因为国内的饥荒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军部所储存的粮草全部消耗掉了。”   “真是麻烦啊!”约亚雷也不禁眉头大皱:“现在离收割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指望种下去的粮食是没有可能了。”   “那就去抢夺法斯特军的粮草吧!”杨希在一边提议道:“趁这时法斯特军为大将被刺杀而有些慌乱的时候,派精锐的部队偷袭法斯特军的营地,就算是抢不到他们的粮草,放火破坏也是好的。”   但一边的毒门之主杜比奇却是摇摇头,道:“海鹰扬是一代名将,自然深知粮草对于军队的重要性,他会让人有偷袭劫粮的机会吗?”   “杨先生的提议有可行之处。”约亚雷沉吟道:“这几个月来,都是法斯特军采取主动,不断向我们发动攻势,所以,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转而主动向他们出击的?应该可以试试看。”   但很快武安人就发现他们的错误,海鹰扬对于自己军中的粮草保护得非常好,他们的军队根本还没有看到法斯特军粮草的影子,已经被洪水般卷杀过的法斯特骑兵打得溃不成军,一直以来,受到五绝之地限制的鹰扬军团骑兵们把所有积累起来的凶猛和勇敢全部发泄出来。   几乎是一接触,武安军的队形马上就没有了,整个军队立即土崩瓦解。法斯特骑兵的两个来回,就让这一支武安军消失在战场之中。   但灰头上脸的武安军主将们,却在第二天得到了—个来自秘密渠道的好消息。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个月,或者不用一个月的时间,法斯特帝国将出现对我们有利的转变,那时候,法斯特军将从我们的土地退兵。”   在高级将领出席的会议上,盖纳的城主约亚雷十分兴奋地说道,这时的他和昨天刚刚得到偷袭失败时的沮丧之情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对于他这个信心的来源和基础,约亚雷却是笑而不谈,只是表现出无比的信心。   “这样也算是聊胜于无吧!”武安军的将领们自我安慰着,用一种渴望的心情等待着他们城主大人所说的那个时间到来。   第七章 月下之心   一声哀怨的叹息,将背靠柳树,盘腿冥思静想中的叶天龙惊醒。他看了看捧在怀中的剑鞘,没有丝毫变化的剑鞘依旧是朴实无华,而他合掌的手心却已经是满把的汗水。   “还是不行啊!为什么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叶天龙摇摇头,有些不甘心地从柳树下站起来,轻轻抚摸着剑鞘。   “难道真的如凤舞说的那样,飞舞的花瓣只是我的一时幻觉吗?琴儿,你告诉我啊!”   自从那天叶天龙不经意之间发现这把从青峰山得到的剑鞘产生的奇怪变化,他便对这剑鞘留意起来,只要一有空就研究起这把剑鞘。很快,他发现当自己的力量注入剑鞘时,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就会从剑鞘上传回到他的身上。   随着他将自己的神意全心投入,他甚至可以从这把剑鞘上依稀感受到柳琴儿的气息,这是一种非常难以想像的事情,但他似乎真的能从这剑鞘上感应到柳琴儿的呼唤。   心神越是投入这剑鞘,他就越发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讯息,似乎这剑鞘在向他发出心灵的感应,好像要告诉他什么东西一样。   但只能到此为止,任凭叶天龙想尽办法,也无法再得到更多的信息,也没有再出现像那个时候的花瓣飞舞场面。   这种感觉让叶天龙十分痛苦,就像是柳琴儿就站在他眼前的某个地方,但却被一层朦胧的烟雾笼罩着,让他可以感觉到,可以看到身影,就是无法接近她,触摸到她。   越是这样,叶天龙就越不想放弃,他决心一定尽早把剑鞘的秘密参悟出来,可是事与愿违,他越是执着于解开其中的奥秘,反而收获越少。这几天,剑鞘里那种好像是柳琴儿的气息渐渐微弱下去,心灵中的感应也渐渐减弱了。   发觉到这样的情况,叶天龙不由得更加努力,生怕在突然间剑鞘会和自己断了联系,所以,他要抓紧时间来参悟剑鞘的奥秘。   在叶天龙宣布晚上他要一个人独坐静心的时候,包括于凤舞在内的所有女人都是不免大为惊异。这可是难以想像的事情,根本不合叶天龙的性格,她们还以为叶天龙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或者说是和她们开玩笑。   一时之间,席上热闹非凡,众女七嘴八舌,纷纷议论起来。   面对倩公主和晨月她们的询问,叶天龙并没有怎么多说,只是说自己想要好好领悟一些武技修为上的问题。而从初期的惊讶中恢复过来的于凤舞和龙灵儿则是暗暗点头,看出原来叶天龙是为了柳琴儿和剑鞘的事情,她们也不禁为这个男人心中所藏的如此真情感到意外,同时也十分的感动。   等到叶天龙离开之后,晨月马上技巧的向于凤舞追问其中的原因,毕竟她是十分聪明的,从于凤舞和龙灵儿的表现中看出她们两个人已经是知情的。   而倩公主更是断言:“这家伙一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准备晚上躲着我们去偷香了!”众女不禁一阵莞尔。   于凤舞见状,犹豫了一下,才将叶天龙的心事告诉了在座的众女,听完之后,席上所有的女人顿时都陷入沉默之中,各自在心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叶天龙在房间里静坐了半天,从月上柳梢一直到月近中天,还是一样没有什么结果。感到无比泄气的他看着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灵光一动,突然想到在这样的月夜到花园的柳树下试试运气,说不定可以解开剑鞘的奥秘。   说做就做,他跑到花园中,找了一棵最大柳树,迎着如水的月华盘腿坐下,沉心静气,将自己的心神全部投入剑鞘之中。但让他失望的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静坐了半天的结果依然足毫无所得。   正在暗自感慨之际,传人叶天龙耳中的哀怨叹息已经变成了一丝宛如游丝的音符,萦绕在月夜下的花园,让人闻之顿生悲伤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是谁在花园里呢?”   叶天龙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便悄悄地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行去。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叶天龙一直走到一座花棚的附近,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一个身披白纱的女子正斜倚着当中的棚柱,手中拿着一枝晶莹的白玉笛。   夜风习习,月光如水,女子的幽香醉人,美丽优美的胴体更诱人。轻轻的白纱衣裹不住她万种的风情,而她斜靠的姿态更是独具女性典雅的优美风华,这是极有教养的贵妇淑女才可能流露出来的风情仪态。   月华笼罩在她的身上,有如给她添上了银色的光辉,她的周身都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银色光环。   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让叶天龙疑是天上人间,花仙下凡。乍看之下,他的心中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几乎认为是柳琴儿感应到他的呼唤,现身来与他见面了。   但仔细看去,这个女子和柳琴儿是完全不同的,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明白无疑地告诉叶天龙,她是另外一个人。再行一步,叶天龙便从她的背影中认出她是宁素女。   横笛就唇的宁素女浑然没有发觉叶天龙的近身,依旧沉浸在自己所演绎出的凄婉音乐之中。乐声哀婉如诉,一丝一缕的浸入人心中,让人情不自禁慢慢进入了音乐所构成的天地之中。   本来想出声招呼的叶天龙渐渐被音乐触动心中的记忆,他有些茫然地迈步,一直走到她的身后不远处,便静静地站住,仔细聆听这一直浸入到他内心的音乐。   随着宁素女婉转低回的笛声,渐渐的,许多藏中心底的伤心往事,一些已经被叶天龙用记忆覆盖的东西全部泛起。一股悲伤的感觉在他的心中态意翻腾,他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视线在模糊,酸楚的味道在身体里面蔓延。   笛声凄凉哀怨,就像是蔓延的长青藤,将心灵用悲伤层层包裹起来。叶天龙的心在思绪那无边无际的海洋中起伏,渐渐地,他听懂了宁素女的笛声,这是宁素女用她的心在诉说着她的不幸身世,这是一颗自小就孤苦无依的心灵。   模糊的视线中,叶天龙依稀看到在冰天雪地中,一个小女孩跪在逝去的双亲前面放声大哭,那悲惨的场面让人下忍目睹。景象再转,小女孩被卖入青楼后,接受非人的训练,稍有不当,就要受到严厉的责罚。挨打之后,还要笑脸相对。终于成为受人瞩目的红倌人。但人前的风光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的满足和快乐,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在尘世随波逐流,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当韶华不在,红颜逝去,没有人会再想起她。当她的相貌真的发生改变时,所有人的白眼让她再次体会到人世间的冶暖。最后,她的生活稳定了,也不用抛头露面去惊世骇俗了,但心中的孤寂和旁徨依然是挥之不出的伤痛。   笛声幽幽,似乎是在替主人发问:“人世间,何处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一曲终了,宁素女已经是泪流满面,而叶天龙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涌出。   一阵清风吹来,对面那数株桃花,像是花期已尽,又似乎是被宁素女的音乐所感动,竟站不住枝头,万万千千的花瓣就这样凭空扬起,那样恣意地旋舞,那样轻盈地飘荡。   风带动宁素女的轻纱罗衣,是那样旁若无人地顾影自怜,仿佛倾其一生的诉说和呢喃在一帘的花瓣雨中。   风止了,花也静了,站在飘满落英的小径,叶天龙的心中一片空灵,只有他的泪水缓缓地滑过脸庞,滴在他手中的剑鞘上。剑鞘上开始出现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在慢慢地发散,溶入了无边的月色之中。   低回了一声,宁素女缓缓转身,叶天龙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的娇躯猛的一颤,连忙举起袖子擦去脸上的珠泪。   “大人,宁泰女一时感怀,倒让大人见笑了……”   叶天龙缓缓地摇头,望着这个震动了自己心灵的女子,坚定有力地说道:“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感到孤单无助了,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地保护你!”   宁素女呆住了,她从叶天龙的话中可以深深地体会到一种真情,这是非常奇妙的感觉,这一刻,她好像可以见到叶天龙的心,触摸到他从心底发出的柔情,暖暖地一直穿透她的心。   这些日子以来,于凤舞和晨月她们为了恢复宁素女的相貌,可以说是想尽了各种办法,但盘踞在宁素女身上的魔灵具有强大的精神力和魔法力量,使得她们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这样的结果,让宁素女感到有些绝望,难道她以后的一生都要以这种可怕的相貌示人吗?如果一生下来,就是这般厉鬼般的相貌,也许还好一点,宁素女却是曾经拥有过绝世的美貌,个中的反差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午夜梦回,她经常会为自己的相貌暗自垂泪,虽然说现在于凤舞她们对自己都很好,但自己在她们的中间,真是一种难以想像的滋味。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感怀万端的她用笛声传达的心声,会被叶天龙听到,而且还被他用心听懂,这个男人竟然为她流泪,并向她敞开了心灵,让她那感到孤苦的心得到一种莫名的安慰,一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和他的心灵发生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契合。   直到这一刻,宁素女才真正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叶天龙,发觉到他竟然是和往日的那个好色男人判若两人,和她以前所见过的那些男人也完全不一样。她也不禁感到迷惑起来,难道是自己还在梦中吗?   一阵微风轻拂,叶天龙看到宁素女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禁心有怜惜地解下自己的外衣,走过去披在她的肩上。   “夜深露寒,你小心,不要着凉了。”   宁素女顿时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软弱,她的娇躯一软,整个人靠在了叶天龙的怀中,晶莹的珠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靠着坚实的胸膛,她感到他的胸怀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安全。   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凉凉的,叶天龙也感到一阵心酸,可以想见,自己怀中的这个玉人心中是多么的愁苦,她的生涯是多么的不幸。   他任由宁素女发泄了一通,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无声的依靠和保护。说来奇怪,抱着这样一个身材绝美的女人,叶天龙第一次没有产生丝毫的欲念,有的只是想如何尽力去保护安慰她。   好半天,宁素女的香肩才停止了抽动,她慢慢仰起了脸,斑驳的珠泪,衬上那张形同厉鬼的丑脸,那样子简直可怕之极。宁素女的脸庞现在十分可怕,可偏偏她那双明眸和娇美如花的樱唇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么的美丽动人,这样两相对比,使得她的相貌益发的骇人,但此刻在叶天龙的眼中,却是对她感到更加的怜惜,命运为什么会对她是这样的不公呢?   “我是不是很难看,很可怕啊?”宁素女的眼神黯淡,喃喃地说道。   叶天龙用怜惜和珍爱的眼神注视着怀中的宁素女,她那双含泪的明眸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他柔声说道:“在我的眼中,你还是以前那个艳绝尘伦的你,是值得任何男人珍惜和怜爱的。”   宁素女痴痴地伸手,洁白无瑕,晶莹如玉的柔荑摸上了叶天龙的脸,如兰的纤指温柔地拭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   “我会永远记住此刻,记住这味道,因为这是你为我流下的眼泪……”   将纤美的五指慢慢放进自己的檀口,闭上眼睛深深地舔了一下,宁素女轻轻地说道。   心中涌起一阵难以置信的冲动,叶天龙猛的将她抱紧,嘴唇用力压在她那娇美如花瓣的樱唇上。   “晤……”   宁素女迟疑了一下,马上热烈地迎合起来。唇舌相交,激情难抑。她的小香舌腻滑灵巧,迎合著叶天龙的行动,纠缠,点压,配合十分默契,让叶天龙的热情益发的高涨。   半晌,宁素女才喘息着推开叶天龙,神情复杂地说道:“大人,我……”   叶天龙竖起一根指头,挡在她的檀口上,不让她说出下面的话来。   “你不要多想什么,用你的心去感觉,相信我!”叶天龙的眼睛中流出真挚的感情,温柔地将宁素女包围起来:“好了,现在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开始会是一个全新的日子。来,我送你回去。”   宁素女迎接他的目光,突然思了一声,用力抱住他,低低地说道:“谢谢你……谢谢……”   他本能地抱紧了宁素女,温柔地、绵绵地,亲吻着她柔丝似的发髻。   片刻,宁素女突然挣扎着一跳而起,明眸中异彩晶亮:“你不要送我,让我一个人在梦中多留一会儿……”   看着宁素女衣袂飘飘渐走渐远,叶天龙的心中感到一阵温馨甜蜜,能够用自己的爱温暖她孤苦的心灵,这让他十分快乐。这种感觉,也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宁素女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园门,叶天龙依然站立着,他的心神依然沉浸在一份奇妙的感觉之中,眼前的天地都好像变得更加美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让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的心灵充满了欢欣鼓舞。   静静地享受了半晌之后,他的视线偶尔触及到一边的剑鞘,这才蓦然想起来,自己今天预定的目标是领悟出剑鞘上的奥秘,他不禁暗自在心中喃喃地说道:“琴儿,你不会怪我吧?”   说来奇怪,虽然今天同样是没有悟出剑鞘的奥秘,但叶天龙此刻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焦急不安,往常那种对剑鞘的患得患失全然消失,心中空灵宁静,一如明镜无波,祥和安静温暖的感觉充溢着他的身心。   蓦然,一股奇异的波动从剑鞘上传来,一直传入他的心灵。骇然低头,叶天龙才发觉到剑鞘已经变得十分明亮,而且渐渐烫手起来。   “这是……”叶天龙的心猛然震动,急忙全力将自己的心神投入剑鞘。   刹那间,他手中的剑鞘大放光芒,七彩的霞光从剑鞘中不断涌出,围绕着剑鞘不住流转。   瞬间增高的温度让叶天龙无法再将剑鞘拿在手中,正当他要运足力量来抵抗剑鞘上的热度之际,一股强大莫敌的力量从剑鞘中爆发出来,“啪!”的一声,他的手好像是被强大灼热的电流殛了一下,顿时五指一松,剑鞘便落到地上。   “糟糕!”他在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俯身伸手要去拿剑鞘。在他的身边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股温暖的香风轻轻吹拂在他的脸上,如兰如麝,却又非兰非麝,从鼻端一直渗到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而地上的落英开始慢慢的飞舞起来,在缤纷的落英之中,霞光流转的剑鞘居然缓缓的升上来。   叶天龙的身躯一震,他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用力擦了一下双眼,这时空中也出现了缤纷的花瓣,飘飘洒洒,纷纷扬扬,轻舞旋转。一时之间,在叶天龙的周围,各色的花瓣悠然纷飞,桃红樱白,烟花空朦。   一道强光闪过,让呆立的叶天龙感到眼前一花,等再看清楚的时候,他再也站立不住了,浑身的力量好像在这一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一个朦胧的人影慢慢现身在美丽的花瓣雨中,落英缤纷,她缓缓地走出来,赤裸的玉足好像是踏着飞舞的花办,那玲珑的脚趾有如上等的水晶,发出七彩绚丽的光芒。恰到好处的足弓,纤美润白,似乎是从来没有沾过丝毫的凡尘俗世。   叶天龙想出声,想喊叫,但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甚至有一种昏眩的感觉,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我的爱人,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   甜美清澈的声音有如天籁一般,传人了叶天龙的耳朵,他缓缓地抬头,从下往上将站在眼前的女人看得十分真切。   修长的大腿,细细的纤腰,饱满的酥胸,晶莹的肌肤,秀丽的粉面是天然的桃红色,晶莹皎洁,吹弹得破。那远山眉和黑亮的明眸,有如名匠雕塑的琼鼻,以及弓形从嘴边起来形成优美的曲形线条。这一切,都组成了已经深深印在叶天龙心中的娇靥,她就是柳琴儿!   虽然她的娇躯上一丝不挂,赛雪欺霜的胴体毫无遮掩的立在花办雨中,丰润得像浴中的美人,可她的脸上却带着圣洁的容光和高贵的风华,让人生不出丝毫的亵渎之心,甚至多看一眼都会有一种罪恶的感觉。   “琴儿!琴儿!……”   叶天龙感到自己的心高兴得都要快裂开了,他颤抖着伸出手,虽然心中已经千百遍地喊叫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也以为是用尽力量来呼喊这个名字,但实际上这声音只是在他的喉咙里面不住翻滚,最后出来的是颤抖得几近嘶哑的声音。   漫天飞舞的花雨渐飞渐止,各色的落英布满他们的四周,整个空间中流动的幽香是益发得中人欲醉,让人感到如梦似幻。   柳琴儿缓缓伸出了双手,睑上泛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樱唇轻启,发出了天籁般的声音。   “你不欢迎我回来吗?天龙!”   猛的从地上弹起来,叶天龙张开双臂,将柳琴儿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用力得好像生怕他一松手,柳琴儿就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样。   第八章 情可动天   怀中的玉人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叶天龙才骇然松了他的双手。不过他还是将柳琴儿揽在自己的怀中。他已经打定王意,不管如何也不再放手,只有将这美好的胴体抱在怀中,他才有一种真实的触感,才知道眼前的并不是一场梦。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叶天龙惶恐的声音,柳琴儿回了他一个娇媚的眼波,娇嗔道:“你把人家抱得太紧了,腰都要被你搂断啦。”   望着眼前笑靥如花,轻嗔柔语的美女,叶天龙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来,平时的机灵和口才全部飞到九霄云外,他只有望着她傻笑的份。   “傻瓜!”柳琴儿忍不住嗔笑了一声,才让叶天龙的脑筋稍稍活动起来。他将柳琴儿拥在怀中,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   兴奋而无伦次的话语,让柳琴儿感到叶天龙对她的情意,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酸楚的味道,这一段时间来的所有情绪顿时化作了奔涌而出的泪水,她将自己的螓首埋在叶天龙的怀中,喃喃地诉说她的思念,她的心情。   心中的狂喜稍稍平复一些,叶天龙才将柳琴儿轻轻抱起,行到花棚边的凉椅上坐了下来,心满意足的让柳琴儿坐在自己的怀中,听她细细诉说这段时间的分离。   那天在青峰山,柳琴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是化光遁去,她是被圣魔神剑带到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空间中。在这个由创世神所设立的地方,圣魔神剑上的庞大力量和它本身所带的知识全部涌入她的身体,她的头脑之中。   而她随后便化身为这把平淡无奇的剑鞘,她的精神力通过剑鞘可以看到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人站在舞台外,看着舞台上面的人演出一幕幕戏剧;又像是在做梦一般,梦里的一切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但就是不能参与其中。   同时,柳琴儿也在这一段时间里,消化神剑所带的知识,学会如何利用神剑的力量来使自己重新回到叶天龙的身边。   说到这里,柳琴儿轻轻依偎在叶天龙的胸膛,仰起秀美的脸庞,吐气如兰,柔声嗔道:“知道吗?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可你就是不把我救出来……”   叶天龙发急道:“我不知道怎么做啊!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天天都在思念吗?你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告诉我怎么做呢?……”   “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柳琴儿伸出一只莹白的玉手挡住了叶天龙的嘴巴,含笑说道:“化身为剑鞘的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是在用我的心灵呼唤你,从来没有和你中断过联系,只是你的心灵有时被太多的东西所遮蔽,感应不到我的呼唤。”   听到这样的话,叶天龙不禁感到一阵汗颜,他只有用满含歉意的眼神望着怀里的柳琴儿,道:“对不起,我知道很多时候,我让你伤心……”   “不,我很高兴你这么快就解开了神剑之印,让我能够重新回到你的身边。”柳琴儿温柔地说道:“如果你的心灵没有充满无私的爱意,就不会和圣魔神剑发生呼应,也就无法打开这把剑鞘上的封印,我也就无法恢复……”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叶天龙连忙打断柳琴儿的话:“你现在不会再离开我身边了吧?”   “这个……”柳琴儿沉吟了一声,俏脸上显出迟疑的样子,叶天龙的心顿时猛跳了数下。   看到叶天龙惴惴不安的样子,柳琴儿忍不住娇笑起来:“不会了,既然已经把神剑上的封印打开,我就不可能再被它带走了。”叶天龙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紧张的神情还没有在叶天龙的脸上完全消失,柳琴儿却又拉长了声音道:“不过呢,有一点……”   “什么!?”叶天龙一下子又把心提起来,紧张地盯着柳琴儿。   “如果你对我不好,或者欺负我的话,我一伤心生气,还足会变回剑鞘的哦!”柳琴儿的明眸中闪过俏皮的眼神,笑嘻嘻地说道。   “吓死我了!”叶天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幸亏我是一个不会欺负女人的好男人,一定下会让你伤心生气的。”   “你是一个不会欺负女人的好男人!?”   看着叶天龙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柳琴儿伏在他的怀中笑得花枝乱颤:“从遇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我一直被你欺负,还说自己是个好男人?”   “可那是让你体会到快乐啊!”叶天龙不由得干笑了两声。   柳琴儿不禁抬起头来横了他一眼,拿起了拳头敲在他的胸口,道:“不过想想真气人啊!我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你这个专门欺负人家的坏家伙呢?”叶天龙心中大   乐,急忙将柳琴儿拥在怀中,好生怜惜了一番。   “可怜我们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啊……”默默享受了一会儿叶天龙的温柔,柳琴儿突然幽幽地说道。   “不要想太多了,只要你没有事情,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了!”叶天龙在柳琴儿的耳边喃喃地说道:“孩子,我们以后还是会有的。”   “都是为了神剑的缘故……”柳琴儿有些伤感地叹道。说到这里,她突然奇怪地问道:“对了,天龙,你奸像一直没有问我有关神剑的事情啊?”   “看到你出现,我都已经快乐得忘记了一切啦!”叶天龙望着柳琴儿,深情地说道:“有了你,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柳琴儿紧紧抱了他一下,表示心中的感动,然后微笑道:“现在神剑就在我的身上,这把神剑现在归我们所有了,你高兴吗?”   “哪里啊?”叶天龙呆了一下,柳琴儿出现的时候她是一丝不挂的,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得下一把剑。他不禁将柳琴儿的娇躯又仔仔细细看一遍。   “傻瓜,神剑在我的身体里面啊!”柳琴儿看到叶天龙迷惑的眼神,便柔声解释道。   “在你身体里面?”叶天龙更加傻眼了,一根指头点在柳琴儿娇美如花的酥胸,“难道那把鬼剑藏在这里?这里?”说着,他的指头顺着美好的曲线往下移动。   柳琴儿伸出拍了一下叶天龙的手背,将他的手指打掉,娇声道:“不要乱点,弄得人家好痒啊!”   看到叶天龙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柳琴儿轻轻叹息了一声,正色说道:“我现在其实就是圣魔神剑的剑鞘,也是它的护剑之灵,如果要使用这把神剑,就从我的身体里面将它召唤出来。”   原来柳琴儿的身体之所以能够被圣魔神剑选中,就在于当时她的体内所孕育的胎儿具有九炎天脉的精血。作为创世神的神器,圣魔神剑是和创世之神联成为一体的,当时在青峰山,圣魔神剑就是感应到魔法阵中有九炎天脉的存在,它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华柔拿到圣魔神剑后,居然拿柳琴儿来试剑,这一下,圣魔神剑接触到柳琴儿身上那股九炎天脉的精血,受到天脉精血的吸引,圣魔神剑马上就让自己溶入柳琴儿的身体。   正是因为得到圣魔神剑上的力量,柳琴儿才会那样轻松地击败当时在场的那些高手,毕竟这是圣魔神剑千年蛰伏后的一次爆发,其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但柳琴儿她并不是九炎天脉的真正主人,故此她也不能真正完全得到圣魔神剑上的全部力量,加上圣魔神剑又已经将她那一点九炎天脉的精血完全融合掉,这样一来,使得神剑的威力减少不小,神剑也无法脱离柳琴儿的身躯,再去找它真正的主人。而且柳琴儿失去了身上那一点九炎天脉的精血,她也无法真正使用这把神剑。   这样种种微妙的变化,使得柳琴儿成为圣魔神剑的剑鞘,而她的再次出现则是需要具有九炎天脉的人用充满无私爱意的心灵来呼唤。   其中的原委十分复杂,柳琴儿也只能是大概地知道一些,所以,她能够告诉叶天龙的也只有她知道的一部分而已。   “如果你呼唤出圣魔神剑,我就会变成附在神剑上的剑灵,不,应该说,我的精神和身体组成了圣魔神剑的一部分,不……”柳琴儿到说到后来,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明白了。   叶天龙不禁问道:“那就是说,我要用圣魔神剑的时候,你的身体就会消失?”   “对,就是这样的。”柳琴儿点点头:“因为圣魔神剑的使用,需要消耗我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毕竟它现在并不是完全的一把神剑。”   叶天龙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抓了抓自己的头皮,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连忙出声问道:“这样说来,每一次使用这把圣魔神剑的话,就要用掉你的一部分生命力和精神力了吗?”   “我想是这样的。”柳琴儿沉思了一下,道:“可能是圣魔神剑所吸收的那一点九炎天脉的精血根本无法完全发动它自身的力量,如果和它融合的是完整的九炎天脉,就可以提供给它发挥的能量。所以,现在要发挥出圣魔神剑的力量,就需要我付出生命力和精神力。”   “这把鬼的神剑还真是麻烦啊!”叶天龙忍不住大发感慨:“吞掉了你我的孩子不说,还要消耗你的生命力和精神力。”   听到叶天龙这样的话,柳琴儿又陷入深深的伤感之中,毕竟那还没有出世就消失的孩子也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是她和叶天龙两个人爱的结晶。   感到气氛一下子又沉闷起来,叶天龙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变得这么笨,又挑起了柳琴儿心中的伤感。   眼珠一转,十分了解琴儿脾气的叶天龙心中马上有了个主意。   “咦,好奇怪啊!你这里怎么变得不一样了?”被叶天龙大惊小怪的样子吓了一跳,柳琴儿连忙顺着叶天龙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看之下,不禁飞红了俏睑。原来,这个家伙指的是自己胸前雪白柔滑的玉女峰。   “有什么不一样的?”柳琴儿忍不住娇嗔道:“难道你看花眼了?”   “不是,不是。”叶天龙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大了下少,变得比以前丰满多了。”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比划着。   柳琴儿娇羞不已,急急说道:“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呢?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你又多了不少的女人,早就忘记了我这里是怎么样的。”   叶天龙呵呵一笑,凑到柳琴儿的小耳边,低声道:“你身上的每一处都印在我的脑海中,这里的大小更是被我的双手量过无数次,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说着,他的手又滑到柳琴儿的纤腰下。   “还有啊!你这个地方的肌肤也变得更加娇嫩腻滑,连色泽也变得透粉……”   一阵久违的酥软感觉从下面涌上来,柳琴儿不用低头看,就知道叶天龙手指的地方是哪里,她不禁大发娇嗔:“你这个色鬼,就知道看人家的这些地方!”   “因为我想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变化啊?”叶天龙低笑着:“到底是不是我以前那个亲亲老婆回来了?”   柳琴儿顿时白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那你是不是还要仔细检查一下那里面呢?”   “是啊!这个是一定要的!”叶天龙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说,我还真把这给忘记了呢!”   “你这个大色鬼!”柳琴儿不禁大嗔道:“才一见到人家都想欺负人家……”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檀口已经被叶天龙的大嘴封个结结实实。叶天龙一边用舌头在她的檀口中搅动,一边用空出来的手在她娇美无比的娇躯上游走,上探迷人的峰峦,下试娇嫩的玉溪。上下其手,不消片刻,柳琴儿便已是情动如火,从秀美的琼鼻中流出了诱人之极的娇吟。   当叶天龙的嘴巴离开娇艳如花的樱唇,柳琴儿的玉靥已是桃花点点,迷人之极。   “现在让我好好看一下,到底有哪些地方发生变化了。”叶天龙在柳琴儿的小耳边喃喃地低语一声,然后开始往下移动。   “啊!……”柳琴儿激情地呻吟了一声,分别这么久,她的身体还是十分熟悉叶天龙的调情手法。当感觉到酥胸前一热,她便知道叶天龙下一步要做什么,那种期待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   莹白如雪的肌肤上,那胭红的两点傲然挺立着,并随着叶天龙游走的嘴巴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召唤叶天龙前来品尝它的娇嫩和美好。   张开嘴巴将娇嫩的花蕾含进口中,一股芳香从他的舌头一直传到他的心底。他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用舌头去舔,用牙齿去磨,偶尔噙住越来越坚挺的嫩蕾往上提拉。每当这个时候,柳琴儿就会发出细细的尖叫声。   叶天龙的手滑过柳琴儿那如丝般的肌肤,在平坦结实的小腹下,触到的是柔软而蓬松的萋萋芳草。柳琴儿的娇躯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她自己也分不出这到底是由于期待还是兴奋的关系。   叶天龙的手指准确无误地落在柳琴儿最敏感的突起上,刹那间,柳琴儿的整个娇躯猛的一震,全身都好像变得僵硬。   “你的反应好激烈啊!”叶天龙从柳琴儿娇美的酥胸上抬起头来,满眼含笑地望着柳琴儿,低低地说道。   柳琴儿的娇颜红润,娇羞不已:“你好坏啊!故意挑拨人家!明明知道人家已经这么久……这么久……都没有……”   看到柳琴儿的小嘴微微张开,那种红艳艳的诱惑力让叶天龙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巴移动过来,柳琴儿那柔软的舌很快就细细的缠绕着他的舌头。   手指的动作由舒缓变的激烈,极富技巧地逗弄着柳琴儿玉门的上方和两侧丰美娇嫩的羞唇,让她的纤腰随着自己的手指跳着诱人的舞蹈。点点春露汇成了滴滴的玉液,现在柳琴儿的大腿也开始不住扭动张合,泄漏出她内心的火焰和渴望。   “啊!……”叶天龙的嘴唇一离开柳琴儿的檀口,娇羞的呻吟立刻响起。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越来越濡湿,叶天龙便将柳琴儿整个娇躯抱在怀中,让自己的坚硬准确地抵在丰隆腻滑的羞部上,从玉门涌出的春水很快湿润了在下方慢慢磨   动的巨大。   柳琴儿不住地摇头,秀发在他的眼前飞舞,一双秀美浑圆诱人的玉腿紧紧盘在叶天龙的腰间,恨不得一下子把他吞没。但叶天龙却牢牢地握住她纤细有力的小蛮腰,就是不让她的心意得逞。   “你好坏,好坏啊!……”柳琴儿忍不住挥舞自己的粉拳,在叶天龙的胸口不住地敲打着,一双美眸早巳被满溢的秋水迷蒙,亮汪汪的,夺人心志。   看着眼前那丰耸圆挺的玉峰上下跌荡,左右晃动,两点嫣红更是在眼前划出道道迷人的风光,叶天龙的眼睛都快要射出火焰来了。   终于在柳琴儿大声的呻吟声中,叶天龙缓缓深入,巨大的充实感从柳琴儿的下面一直冲击到她的顶门处。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叶天龙猛然间一个加速,强烈的冲击一下子把柳琴儿的情火推到了顶点。   “呜!……”一声娇吟,柳琴儿紧紧抱住叶天龙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娇喘起来,一股液体从她幽深的秘处喷涌而出。   “现在才真正开始呢!”叶天龙等柳琴儿的娇喘稍稍平息,在她的耳边宣布道。   随之而来的是强而有力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快美的感觉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柳琴儿的身心。她只有放纵狂猛的扭摇夹吸,恍若狂涛骇浪中的小舟。   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接踵而至,把柳琴儿的一颗心不住地往上推,一直推到云端,在空中飘荡。   湿润温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叶天龙感觉到那滑腻的洞壁不断的蠕裹夹吮,力道越来越大,他开始了更加猛烈快速的冲击,酥麻之感也越来越强烈。   巨大的充实感填满了整个泥泞的花径,让柳琴儿已经完全迷失在快美的巅峰。   许久,许久,几乎是同时发出呻吟,柳琴儿的整个娇躯挂在叶天龙的身上,无力的喘息着,瘫软下来。叶天龙则是双手紧紧搂住吊挂在自己身躯上,几乎进入昏眩境地的柳琴儿,享受着其中的激狂美妙滋味。   云收雨散,柳琴儿是神魂飘飞,如临太虚幻境之中,迷茫得如痴如醉,在叶天龙的怀中满足的娇喘着,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柔情。   当叶天龙和柳琴儿携手出现在于凤舞她们的面前,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站在她们面前的柳琴儿除了她们熟悉的俏丽娇媚外,还带着一种难以言传的圣洁容光,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崇敬之心。   “你从哪里找来的,居然和琴姐生得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双胞胎一般。”晨月忍不住问叶天龙道。叶天龙和柳琴儿相视而笑。   柳琴儿声若银铃,笑靥如花:“是我啊!我就是柳琴儿啊!”   看到众女怀疑的眼神,叶天龙不禁笑了一笑,开始将柳琴儿和圣魔神剑的事情细细道来。   听完叶天龙的解说,连于凤舞也不禁喜极而泣,她紧紧抱住柳琴儿,口中喃喃地说道:“太好啦!太好啦!……”众女也围绕着她们,又笑又说,但说些什么,却连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表达出心中的狂喜。   一阵狂喜的发泄,众女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晨月突然感叹道:“真可惜啊!如果孩子能够保住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柳琴儿不禁苦笑了一声,道:“毕竟它是创世神所有的神器,也是天地之间第一把神器,发生在它的身上总应该是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叶天龙连忙岔开话题,上前搂住柳琴儿的纤腰,道:“没有关系,今后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让琴儿再一次蓝田种玉!”   “好没羞啊!”柳琴儿忍不住娇嗔道,众女顿时发出—阵娇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在叶天龙的眼里,反而更加的美丽动人。   为了不引起外界的轰动,柳琴儿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宣传,而且众女还商议出了一个统一的说法,对外介绍的时候,就说由于叶天龙太思念柳琴儿的缘故,他找来了一个和柳琴儿几乎完全一样的美女。   “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神剑在我们的手中,不然的话,我们就会变成大陆上头号的公敌!”于凤舞最后说道:“所有的人都想拥有这把天命的神剑,可他们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和它相称的实力,得到神剑就是死路一条。”   叶天龙点点头,如果神剑的消息漏出去,不要说别的危害,单单是每一天找上来的人就够他头疼的。要是说让他把神剑交给皇帝,以消去他身上的巨额债务,叶天龙也是绝对不干的,因为现在神剑就在柳琴儿的身体里,可以说和柳琴儿的生命是息息相关的,难道要他把柳琴儿也交给安德列三世吗?   第九章 一夜之间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该是出动城卫军进行扫荡的时候。”   石义信望着眼前缺少表情的男人,有些苦恼地说道。他虽然从感情上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却是明白,目前在整个东督府中,这个男人是最值得信赖和商议的一个人。   叶天龙离开之后,东督府在明的方面是石义信负责,但暗中的一切活动却都是鲁图先在指挥。也正是有鲁图先手下那些无孔不入的耳目,东督府才能掌握帝都艾司尼亚的一切形势变化,石义信处理公务和事情来自然也是胸有成竹。   “不可能的,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他们不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鲁图先冷静地分析道:“现在大人不在艾司尼亚,如果我们想调动东督府的城卫军,一定会招来他们的攻击。他们对于东督府可是虎视眈眈,只要有一点地方可以供他们发挥,他们就会抓住不放的。”   “但这样的话,靠艾司尼亚的治安单位根本就控制不住目前的局势啊!”石义信看了看手中的一份报告:“光是监视那数千名可疑分子,就要花费我们很大的力气了。何况,三太子和左宰的人还不时发生冲突……”   说到这里,石义信长叹了一声,他能够做的都做到了,但往往这边抓了人,军部和中书省很快就会动用各种手段放人,除非是当场处置,不然的话,根本就是效果不大。而且很多时候,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人相互铲除异己,都是在私底下做的,他虽然通过鲁图先得到这些情报,却无法按照正式的途径来处理这些冲突。   “让他们狗咬狗不好吗?”鲁图先淡淡地说道:“那些潜入艾司尼亚的可疑分子不但尤那亚的人在暗中监视,就连吉里曼斯的人也在暗中监视,真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方的势力?”   石义信的眉头一皱:“那奇怪了,这些人潜入艾司尼亚,难道是受别国指使来做破坏活动吗?”   “有这个可能。”鲁图先点点头:“武安的嫌疑最大,如果他们能够在艾司尼亚制造出更大的混乱来,法斯特进攻武安的行动就会出现很大的变数。”   石义信的眉头又是一皱,他听出了鲁图先的话语中,提到法斯特的时候,并没有用认同的口气,奸像根本没有认识到他自己现在也是为法斯特而效力。   但石义信还没有开口纠正鲁图先的错误,匆匆而来的紧急情报让他们两个人同时精神大振。监视那些不法分子的人注意到他们好像有所行动了!   与此同时,同样的情报也传到了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耳朵里面,让他们立刻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些人的身上。等这些人一动手,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调动军队,趁平乱的大好时机,铲除掉那些和自己做对的家伙。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全部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是几乎同时调兵这将,召集人马,筹划多时的计划一行动起来自然是有条不紊,快速迅捷。   一下子,艾司尼亚城内无数的目光全部聚集在这一批潜入艾司尼亚的人身上,这一夜,到底有多少人在静静等待着事件的发生,已经不得而知,但各方势力的活动骤然停止之后,却让艾司尼亚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平静。   轻轻的敲门声,把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安德列三世唤醒。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娇艳如花的女人,身披一件宽大,却薄如蝉翼的紫色披风,随着她的款款扭行,可以看见披风里面的胴体居然是一丝不挂。那忽隐忽现的酥胸,软玉般的的小腹以及修长的美腿,让安德列三世的眼睛不禁为之一亮。   “奴婢叩见陛下!”这女子向安德列三世盈盈下拜,口吐莲音。   “琬儿,起来吧!”安德列三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谢恩之后,琬儿站起来,解开了身上的披风。一卸之下,一具丰腴的成熟胴体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安德列三世的面前。一对高耸的乳峰,纤细的小蛮腰,雪白的肌肤,显得高挑而又丰满。   琬儿扭着腰肢,丰臀微颤,乳波荡漾,艳光四射地走了过来,投身于安德列三世的怀中。一双细细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慢慢抚摸着,媚眼如丝,水汪汪地望着他。   琬儿丰满迷人的胴体和媚惑的眼神有如强烈的春药,一下子便将安德列三世的欲望挑了起来。当绵软的小手触及到他的胯下之物时,顿时让它从有气无力的软垂状态变成了择人欲噬的兴奋状。   埦儿发出恰到好处的娇呼声,让安德列三世更是感到雄风大振,似乎是又回到了年轻时代。他也开始动了,口手并用,上下求索。   呻吟和喘息声几乎足同时响起,交织出荡人心神的声浪,刺激得两个人更是兴奋异常,动作也益发地剧烈起来。   安德列三世闭上双目,痛快淋漓的冲剌。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琬儿娇滴滴的呻吟和浪语,让他心中的火焰益发不可收拾。   一阵态意狂欢,在琬儿的阵阵销魂蚀骨的呼叫声中,安德列三世颤抖着,急促地喘着粗气,接着便浑身舒坦地软在她的身上。   “精彩,真精彩啊!”   安德列三世喘息未定,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个阴冷的嗓音,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让他心神剧震。   血手天蝎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房间中,深陷的眼眶中闪出妖异的红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从无间地狱出来的鬼物。   “能够看到法斯特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亲自表演的春宫,真是让我感动万分,只可惜,没有我想像中的精彩啊!”   看到血手天蝎摇头晃脑地嘲讽,安德列三世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从琬儿的身上爬起来,披上了衣裳。   “大胆,你是谁?竟敢深夜闯入皇宫!”   皇帝的威严气势让血手天蝎的神情微微一呆滞,毕竟安德列三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一厉声暍问,言谈举止之中自然流露出一股压迫性的威仪。   但很快,血手天蝎就恢复过来,勃然变色道:“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来吓唬人!”   安德列三世神色一凛:“来人!……”   “不用叫了,这座楼里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血手天蝎狞笑着说道:“和你的女人道别吧!”   安德列三世的身子一挺,一改往日平淡的气势,威势逼人,眼睛盯着血手天蝎暍道:“谁指使你来的,怎么找到这里的?”   “罗嗦!”血手天蝎冷叱一声,大袖疾挥,一道淡淡的血红色劲气凌厉地攻向安德列三世的面门。   安德列三世身形一转,整个人从琬儿的身边飞起,双掌齐出,从斜向反击。   一声怪响,劲气与袖风相触,发出了怪异的震鸣。接触的劲道骇人听闻,让血手天蝎暗暗吃惊。法斯特的皇帝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真是难以置信。   大袖前拂,血红色的袖风鼓动中,一只枯枝似的怪手伸出,血红的颜色,红得怵目,当胸向安德列三世抓去。安德列三世大喝一声,双掌一分。   又一声爆响,安德列三世的身子再次斜飞而起。被强烈的袖风所迫,他的身形不再沉稳,手脚也似乎失去控制。   这时,他已经绕到似乎是被袖风击昏过去的琬儿身右。蓦然身子一震,安德列三世急忙一脚踢出,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琬儿的一双手臂已经如蛇般缠上了安德列三世的大腿,娇躯如灵蛇般的扭动了两下,闪过了他的一腿。双臂用力一拉,安德列三世的身法顿时紊乱,便无法再如意地避开血手天蝎的攻击。   血手天蝎的食指连点,数道血红色的指风准确地击中了安德列三世胸口的要害部位。这家伙的指功太厉害了,刹那间安德列三世便气散功消,连移动手脚的力道也消失了。   “叭哒”—声,安德列三世摔倒在地上,四肢一伸,像是瘫痪了。松开双臂,琬儿长身而立,她就这样赤裸着动人心魄的胴体,站到血手天蝎的身前,和他一起望着倒在地上的安德列三世。   “为什么连你也要害我?”安德列三世虚弱地问道。他的嘴角渗出了血迹,已经变得发紫,这是血手天蝎的血焰功所致。   琬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和无奈,但很快她换上了一副狠毒的神情。   “因为我是武安人,足你们法斯特人把我掳到这里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安德列三世一呆,随即无声地笑起来:“原来世上真的有天命一说啊!玄天先生啊!玄天先生,你果然是厉害,那么早就算到了今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血手天蝎和琬儿就静静地站着,毕竟眼前这个老人是统治了庞大的法斯特帝国整整六十年的皇帝。   突然间,安德列三世的神色大振,望着埦儿道:“你身上所带的异香一定是指引方向用的吧?还有,上官清儿一定是你的同伙吧?”   琬儿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伤感,她用力点点头,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不管怎么说,安德列三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虽然占据了她青春生涯的大部分时光,但也让她体会到了生活中痛苦和快乐的滋味。   安德列三世身边的女官,也负责安排他的后宫生活,同时也是他的女人,今天刚好是上官清儿值日,而安德列三世又恰好点到了让琬儿来陪伴他。这样一来,在上官清儿把皇帝身边的侍卫圈打开了一个缺口之后,血手天蝎就可以相当方便地潜入到安德列三世的身边。   但如果不能确定皇帝的位置,也是无法完成刺杀任务的。因为这一座楼有四十九个房间,房间和房间之间都有机关暗道相连,而且安德列三世身边还有数个贴身侍卫是寸步不离左右的。   所以,今晚要服侍皇帝的琬儿便服下了一种药物,可以从身上散发出奇异的香味,这样既可以提高她的吸引力,又可以指出安德列三世所在的房间。   在上官清儿的掩护下,血手天蝎很轻松地找到了安德列三世的房间,又采用暗中偷袭的办法,将在旁边房间里面的那几个贴身侍卫杀死,因为没有想到皇帝身边的女人上官清儿会对付他们,那几个身手高明的贴身侍卫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糊里糊涂地丢掉了性命。   安德列三世在琬儿出手的瞬间,便将其中的关节想明白了,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已经无力回天。他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的消失,没有想到居然   会死在两个女人的手中,一瞬间,无数的记忆从安德列三世脑中闪过。   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登基后的指点江山,那个时候的他是多么的豪情满怀。想起和吉里曼斯在帕里的相遇:“让我们来一起改变这个时代吧!”共同说过的话好像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谈起,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安德列三世的眼中,美丽雍容,清雅华贵,那种逼人的气质让人目眩,她的脸庞有八分像于凤舞,但眉目之间却比于凤舞多了一点成熟。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这张粉脸,这是让他铭心刻骨的一段记忆。   “我就要来和你相聚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安德列三世在心中默默诉说着:“知道吗?你的女儿和你实在太像了,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一旦接受了一个男人,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   从于凤舞的身上,他想到了叶天龙,这个得到他两个最宠爱女儿的男人。也许叶天龙身上有许多的缺点,但他懂得如何用人,知道如何充分发挥手下的才能,有足够的气量去接受那些在才能上远远超过自己的部下,这些就是上位者最需要的素质。   想到自己身边的几个儿子,安德列三世在心中暗暗叹息,文冶达和尤那亚虽然才华超群,但他们都缺少一种容忍的气量,也许是太过聪明的人都不喜欢比自己聪明的人。而伊春则是缺少了一种坚忍,过于懦弱的国君是一个国家的不幸。   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上官清儿悄然无声地走进来:“怎么样,成功了吗?”   琬儿点点头,没有说话。毒手血蝎此时却已经在安德列三世的椅子上坐下,慨叹一声,口中喃喃地说道:“这就是法斯特皇帝的位子吗?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为什么,你也要背叛我?”安德列三世看到上宫清儿走过来,眼中闪过愤怒的神色,十分虚弱地问道:“难道我待你不好吗?”   “不,陛下您待我很好。”上官清儿柔声答道:“只是我还很年轻,而陛下您已经老了,老得可以做我的爷爷了。我不想我的后半生要在苦修院里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安德列三世的身躯微微一震,眼中的神光渐渐暗淡下来。按照法斯特的法律,   当皇帝死后,他的女人都要进入神殿特设的苦修院里,素衣青灯,终其一生,都不得见任何外人,即便是她的亲人也不允许。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下任皇帝的母亲,以皇太后之尊,得到全国人民的敬拜。   正是由于这样的法律,许多皇帝的女人在皇帝死后,选择了以身殉葬的道路,特别是一些得到皇帝宠爱,有一定官位的女人,让她们去过苦修的生活,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所以,有些聪明的女人就想出另外的办法来逃避这样的命运,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来让继位的皇帝记住自己,从而好借助新皇帝的力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安德列三世的脸上蓦然出现一阵红光,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上官清儿,惨笑一声道:“如果有机会,请转告于凤舞,我一直深深地爱着她,请她原谅!”他故意用这样暧昧的说法,目的就是让他们中计替自己传话的。   “……”上官清儿和琬儿不禁呆了一下,安德列三世心中所爱的居然是于凤舞?   “好,我答应你!”血手天蝎似笑非笑地答道。   “还有,请告诉倩儿,以后要她自己照顾好自己……”说到这里,安德列三世的眼神完全暗下去,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到最后再也没有声息。琬儿和上官清   儿站在跟前,脸上不知不觉流下了两行清泪。她们的心中,现在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   “现在应该是颁布旨意,把太子殿下迎出来的时候了!”血手天蝎站起身来,威风凛凛地说道。   上官清儿应了一声,匆匆离去。面对这个浑身邪气的家伙,她是多看一眼都感到难受,若不是文冶达的关系,她又从血手天蝎的身上学到了一些绝技,她是根本不会相信血手天蝎的。   白白等了一夜,众人预想中的动乱并没有发生,各方面的人都开始陆续收兵回去了。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宫廷的钟声沉重地响起,一声,一声,好像打在艾司尼亚每一个人的心上。   “你说什么!?”正在吃早饭的吉里曼斯听到手下的报告,双手一抖。   “宫中的消息,皇帝陛下在凌晨三时突然驾崩。”   “当!”吉里曼斯手中的白玉碗跌到地上,碎成片片。   “居然死了,死了……”吉里曼斯颓然倒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说道。看到自己的主人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站在面前的手下也下知道该怎么说了。见到吉里曼斯微微挥手,便会意地全部退了下去。   吉里曼斯茫然地望着地上的白玉碎片,心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片断,渐渐地,回忆中那些的情景在眼前一一浮现,变得越来越清晰。   年少气盛的时候,相遇在帕里的盛天京,为了一个少女,他们仗义出手,将对方数十人打得落花流水,从此开始了两个人长达六十多年的交往。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多么意气风发,都是心怀大志,决心要在大陆做出一番大事业。   回到法斯特后,安德列三世登基,吉里曼斯他也从一个税务官做起,在财政部和中书省的工作中展现他的才能,逐步到达目前的地位。   “让我们把法斯特帝国变成大陆第一的帝国吧!”吉里曼斯一直记得安德列三世在登基前的一个晚上,对自己说的话,那时,他们两个人的眼睛都亮闪闪的。而法斯特帝国也果然在安德列三世的治理下,成为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开始发现变化,虽然两个人表面上一如既往,可吉里曼斯心中明白,有一些在心中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这种感觉即使是在两个人结为儿女亲家之后,还是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不过,吉里曼斯也不担心,因为他在财政和政务方面的才能,是深得安德列三世的看重和信任。毕竟法斯特帝国的强大,也有他吉里曼斯很大的功劳。   “竟然无声无息地就走了,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安德列啊!安德列……”   吉里曼斯的叹息声在房间里回荡。虽然对皇帝的不满日渐增多,两个人的分歧也越来越大,但此刻听到安德列三世的驾崩消息,吉里曼斯还是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伤感,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直到应先生匆匆赶到,吉里曼斯才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听自己这个智囊对形势的分析和判断。   “二太子文冶达在陛下驾崩之前,突然得到了陛下的赦免,恢复了他的太子身份和地位。大人知道这其中含有什么意思吗?”   应先生摇头晃脑,再三斟酌的样子,让吉里曼斯十分焦急,但他知道这是应先生的习惯,也没有办法出声催促。   “依先生的意思是……”吉里曼斯猜测道:“和文冶达有关系?”   “不错,我想其中一定有问题!”应先生轻轻敲着桌面:“具体情况要等到大人参加完无忧宫的紧急会议之后,我们才能够决定如何应对。现在我们只能先做好动手的准备,因为这种时候,一定要有名分才可以。目前的关键在于,谁会成为法斯特的皇帝,而这也是得到第三方势力的要点。”   吉里曼斯点点头,艾司尼亚现在是自己和尤那亚两股势力对峙,双方的实力也相差不大,安德列三世这一死,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那些第三方的势力便成为其中的关键。得到他们的支持,自然就可以压倒尤那亚,而忠于法斯特皇帝的他们却是要看皇帝的继承人。   听到安德列三世驾崩的消息,尤那亚手一抖,捏碎了正拿在手中的杯子,几乎是狂叫起来:“怎么可能呢?父皇他春秋正盛,又是练武有成,怎么会一下子就去世呢?”   “殿下,您冷静一点!”身边一个额头高广的男人出言劝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该如何去应对!”   尤那亚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多谢师兄提醒!”   这个名叫费先哲的男人,是他从师门请来的三个高手之一,为人多谋善断,一身的武技在大雪山排在前五名之内,另外两个武技强横的高手,则是尤那亚的两个师叔。   “一定是文冶达搞的鬼!”冷静下来之后,尤那亚的智慧便充分发挥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这么巧,父皇驾崩之前会把他放出来!”   费先哲微微一笑,道:“去调查一下昨晚在陛下身边的那些人,一定可以找到其中的蛛丝马迹。如果今天无忧宫的紧急会议中,能够仔细检查陛下的话,也可以发现问题的。”   “皇帝陛下驾崩!!”   消息有如一阵风,传遍了艾司尼亚的街头巷尾,无忧宫上挂起来了白旗,艾司尼亚城头也升起了宣布国丧的旗子,无数的信使从这里出发,朝法斯特帝国的四面八方疾驰而去。   第十章 继位闹剧   戒备森严的无忧宫门口,守卫们全部换上了素白的衣裳,而且在人数上大幅增加,那种样子几乎可以用如临大敌来形容。   看到这样的情形,到达无忧宫的王公大臣们无不暗暗担心,目前艾司尼亚的局势实际上已经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而且现在尤那亚和吉里曼斯都带着大批的卫士出席今天无忧宫中举行的紧急会议,整个气氛十分的紧张。   议事大厅里,当文冶达在女官和众多侍卫的簇拥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顿时引起一阵轻微的议论。   尤那亚首先对文冶达的地位表示了质疑,一个刚刚不久前因为策动阴谋试图刺杀皇帝的人,怎么可以主持今天这样的会议呢?文冶达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气。   当下吉里曼斯也随声附和,提出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由德高望重的王公贵族来主持会议,才是最恰当的。众大臣自然也是纷纷点头。   面对这样的局面,文冶达的表现显得胸有成竹,并没有因为这两大强劲对手的发难而乱了阵脚,他请出皇族的老人,一个和安德列三世有着相同父亲的亲王瓦多克,他是年近八旬、已经退出政坛的长者。由瓦多克主持今天的会议,自然是最恰当不过了,当老态龙钟的瓦多克出现在会场,反对的声浪一下子便消失了。   会议上,众人最关切的就是两件事情,一是安德列三世在驾崩之前有没有指定他的继承人;二是皇帝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面对第二个问题,皇帝安德列三世身边的女官们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快众人明白到,根据御医的检查,安德列三世是因为女人的关系导致心脏突然承受不住那种剧烈的活动而出事情的。   “你肯定是这样的缘故吗?”尤那亚的眼神如刀锋一般,盯着眼前的男人:“有没有检查错误的可能性?”   站在他面前的御医额头冒出了一阵冷汗,慌忙点头,嚅嚅道:“是的,是的。小人已经检查了好几次……”   “尤那亚,你就不要再追问了!”瓦多克不悦地说道,皇帝死在女人的身上,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很不光彩,可以说让法斯特帝国在大陆上非常丢脸的。而且在座的都是王公大臣,把安德列三世的这种丑事全部抖给他的大臣们,实在是让皇族中人也感觉难堪。   尤那亚猛醒,看到吉里曼斯和文冶达的眼中都是笑吟吟的样子,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有些过头,他也不再多追问了。御医离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已经发软,他暗中擦了一把冷汗,大呼侥幸,而至于第一个问题,最后一个和皇帝在一起的女官上官清儿告诉大家,安德列三世已经在前几天就指定了他的继承人,传位的诏书也已经早早写好,只是安德列三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看到诏书的内容。   “陛下曾经说过,这诏书他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当他仙去之后,大臣们才可以打开这一份诏书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法斯特的皇帝指定继承人,都是在生前告知身边的大臣们,并要听取众大臣的意见,然后封其为皇太子的。   “那么这一份诏书在什么地方呢?”吉里曼斯冷笑着问上官清儿。   “陛下在临终前告知了下官,他把诏书和传国的玉玺放在一起了。”上官清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今天早上,下官已经和瓦多克亲王说过了,等一下会议结束之后,众位大人可以一起去玉玺存放的地方,取出诏书。”   经过一番商议,很快就决定了由瓦多克为首的五个人主持法斯特全国举行三个月的国丧,这五个人除了瓦多克外,包括安德列三世的三个在艾司尼亚的儿子,二太子文冶达,三太子尤那亚,六太子伊春,以及大臣中官位最高的吉里曼斯。而正式宣读安德列三世的诏书,确定法斯特的新皇帝,则是定在三天之后。   “那个女人一定有鬼!”   从会场退出,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心中马上升起这样的念头,上宫清儿成了他们首要调查的对象。特别是,他们得到了消息,那原先被他们注意的三千可疑分子全部进入了无忧宫,接替了部分守卫的工作。而这个指令也是由无忧宫中的女官们发出的,这更加让他们坚定了心中的怀疑。   当天晚上,吉里曼斯突然造访了尤那亚的府第。   “昨天晚上,我们都中了声东击西的计谋。”一见面,吉里曼斯就开门见山地说道:“那些混蛋在艾司尼亚的活动只是一个幌子,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已。”   尤那亚还没有摸清吉里曼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到底有何含义,只是微微点头,看着吉里曼斯继续往下讲。   “今天下午,我刚刚得到一个情报,陛下身边有几个贴身侍卫失踪了。”吉里曼斯不动声色地抛出了让尤那亚神情一震的大消息。   “可以确定吗?”尤那亚缓缓地说道:“父皇身边的贴身侍卫是他最信任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失踪了呢?”   吉里曼斯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我们不要兜圈子了,你知道,我也知道,这其中代表着什么意思。”   尤那亚死死盯着吉里曼斯的脸,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也许是自己有些低估了吉里曼斯的实力,他居然比自己更早得到了无忧宫里面的消息,这说明了他的手已经伸进无忧宫里面。看来他除了暗中拥有公孙世家的情报系统外,一定还有另外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暗中在支持他,而这一点,自己以前可能忽略掉了。   “不错,我也正在调查当时在父皇身边的人,到底有哪些?”尤那亚也抛出了自己手中的计划:“如果把那个御医弄到手,绝对可以解开其中的谜团。”   吉里曼斯阴阴一笑,道:“那个该死的御医现在和文冶达寸步不离,根本没有人可以接近他。”   尤那亚的眼小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道:“左宰人人到我这里,不是就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吧?”   吉里曼斯呵呵一笑,道:“殿下猜对了,我就是想和殿下商量一下心中的一些疑团而已,现在该是我告辞的时候了。”   望着吉里曼斯离去的背影,尤那亚冷笑了一声,很明显,吉里曼斯是想拉自己一起下水,但父皇的诏书到底是真是假,还不能肯定,他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说不定真的有这样一份诏书,谁知道父皇会指定谁来继承呢?   而且真正算起来,自己继承皇位的可能性非常大,在局势没有明朗前,他只有暗中活动,找出对手的弱点,做好万全之策。   想到情报组织,尤那亚不禁义想起叶天龙在青州的事情,他那些高水准的情报人员到底哪里来的呢?要培养一个真正优秀的情报人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有一个巨大的投入,根本是无法有所收获的。   一般来说,只有规模巨大的组织才可能有实力培养和训练那些优秀的谍报干将,想到这里,尤那亚暗暗点头,叶天龙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存在,应该是他   得到了大陆上某个世家的支持,才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组成了一支实力超群的谍报干将。看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到底是哪一个世家在支持叶天龙。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宣布安德列三世传位诏书的时候。   在王公贵族和大臣们的面前,瓦多克取出了和玉玺放在一起的诏书。随着他一字一句的读下去,众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喉咙处。   “……传位于……”众人屏住了呼吸,等待从瓦多克口中读出法斯特帝国的新任皇帝。   “……二子文冶达……”   有如一声霹雳打在众人的头上,不管是谁,在心中所预料的不是三太子尤那亚,就是六太子伊春,自从文冶达婚礼上的事件发生之后,二太子文冶达已经在他们的心目中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性。   虽然在宣布之前,大家心中有些意识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这几天来的变化实在有些突然,只是很多人更清楚的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妤像更加明显地说明了文冶达的问题。   文冶达的嘴角流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这是在看到尤那亚和伊春脸上的失望和震惊之色后,他从心底发出的胜利微笑。   既然是皇帝安德列三世的诏书,王公贵族和大臣们也只有服从如仪,除非是想造反,不然的话,皇帝的旨意还足不能违抗的。所以,这个时候,任何跪在诏书面前的人都要表示顺服。   就在所有人,不管他们是真心,假意,还是愤怒异常,准备三呼万岁,接受皇帝的旨意时,瓦多克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惊呼,有如被箭射中一般。   “这是……这是……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全部吃惊地抬起头来,看着瓦多克脸色发青,气喘吁吁,整个人的身子都在颤抖,双腿也似乎是站立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瓦多克稍微镇定了一些,只是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这真的是陛下的旨意吗?真的是陛下亲口告诉你们他把传位诏书放在这里,没有被别人动过吗?”   得到女宫们肯定的回答后,瓦多克再看了一眼手中的诏书,突然问双眼一翻,整个人往后倒去。   下跪的人群一阵骚动,三道人影暴起,是三个太子,显然这份诏书有问题,才会让他们的王叔大人出现这样的情况。   文冶达更为担心,他知道这份诏书的来历,如果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的话,那就是为山九仞,却功亏—篑了。   但他的动作比尤那亚慢了一步,等他到达瓦多克的身边时,尤那亚已经把诏书抄在手中。这时,伊春也到了,见诏书已经被自己的两个王兄拿在手中,他便伸手扶起几乎昏厥过去的瓦多克。   尤那亚快速扫了一眼手中的诏书,顿时冷笑一声,向文冶达说道:“这果然是一份造书,一份造出来的诏书啊!”   一众王宫大臣无不面面相觑,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一点的吉里曼斯马上跳了起来。   “请尤那亚殿下把诏书的真正内容告诉大家吧!”吉里曼靳提议道,这种小事他乐得给尤那亚去做。   尤那亚望了吉里曼斯一眼,突然把手中的诏书交给了一旁的伊春:“六弟,你来读一下吧!”   此刻,已经把诏书的内容看清楚的文冶达有如被雷击中一般,脸上的神情剧变,如果不是他的隐忍功夫到家,也许第一眼看到下面的落款,他就要狂叫起来。   伊春犹豫了一下,接过尤那亚递过来的诏书,打开快速扫了一眼,他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异常,看起来似笑非笑,却又像是如释重负。这样的神色,更令下面的王公贵族大臣们诧异不已,不禁在心底暗暗称奇:“到底诏书里面有什么东西,让看到的人都变得如此古怪呢?”   伊春终于开始读起手中的诏书,前面的正文部分和瓦多克所读的完全相同,和以前那些诏书的写法也毫无区别,众人不由得更加纳闷。   “……钦此……”读到这里,诏书的正文已经结束,下面出来的应该是颁布的时间了,但就在众人都这样想的时候,从伊春口中读出来的内容却让他们一时间呆如木鸡。   “……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哈哈……”   伊春连最后那两声笑声也读得中规中矩,听起来是如此的可笑,但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片刻的死寂之后,整个大殿里面爆发出一阵极大的喧哗声,有的笑,有的叫,有的在摇头叹息。堂堂的法斯特帝国宣布它的皇位继承人,这样一件原本应该是极其严肃正经的事情,现在却变成连那些街头三流剧团都演不出来的闹剧。   如果他们知道整个恶作剧的根源是在于那个此刻并不在帝都艾司尼亚的刁蛮公主倩公主,也许他们就不会这么吃惊了,毕竟这位法斯特帝国有史以来最出色也最让人头疼的公主殿下曾经有过许多不良的纪录,玩魔法时烧毁华丽的宫殿,捉弄宫中那个严厉古板的礼仪老师当众裸奔,这样的事情她都做过。   原来倩公主在偷偷拿走真正的玉玺之后,又仿制了一颗玉玺放在原处,为了逼真起见,她又用魔法进行了仔细的修饰,让这假的玉玺看起来和真的完全一样。但是实际上这个玉玺只能放在那里看看的,不能真正拿出来使用。   如果说在诏书上用这个玉玺来盖印的话,虽然当时看到的样式和落款也和真的玉玺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它是假的,但是在空气中暴露一段时间后,上面假的一层印鉴会消失,真正刻在这假玉玺上的一段话便会浮现出来。   这就是倩公主的恶作剧,真正用到这传国玉玺的时候,那些人一看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吓得魂不附体,而安德列三世看到这一句话,则马上会知道这样的东西出自谁的手,因为倩公主小时候就曾经仿制过一颗玉玺,那时候她刻在上面的字就是这样一句话。   哪里知道,文冶达他们谋杀了安德列三世,然后拿出传国玉玺伪造了皇帝的传位诏书,之后他们马上就把这玉玺和诏书一起封存起来,匆匆忙忙之中,根本没有发现玉玺早巳被人调了包,他们苦心焦思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尤那亚大踏步走到放置玉玺的玉盒旁边,伸手一把打开了盒盖,拿出了里面的玉玺,向众人高高举起来。   “大家看,这是真的玉玺吗?法斯特帝国一脉相承的传国玉玺是这样的吗?”   众人发出一片哗然,而站在一边的那些女宫们则是面如上色,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们铁定是死路一条。大殿里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被拿在尤那亚手中的玉玺根本没有了它原来应该有的耀目光泽,露出真实面目的它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石,这显然不可能是真正的传国王玺。   就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中,女官行列中上官清儿的身影不知何时突然消失了,而文冶达也开始慢慢移动他的位置。   一直十分留心的吉里曼斯看到这样情况,突然踏上一步,口中淡淡地说道:“文冶达殿下,您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文冶达微微一愣,连忙回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答到一半的时候,他猛然间醒悟过来,这样的回答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急忙闭口不言。不过现在他已经无法再往外退,因为吉里曼斯所站的位置正好挡在他的路线上。   尤那亚的眼中厉芒一现,冷声说道:“大家静一下,现在这事情只有让女宫们来解释了。”说话的功夫,他不着痕迹地迫近了文冶达的身边,文冶达顿时感觉到一股阴柔而潜力如山的暗劲斜涌而至,将他的身形牢牢锁住,这时他的脸色终于开始大变。   尤那亚的声音十分清楚地传到大殿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大殿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到站在上方那些花容失色的女官们。   一个女官猛的尖叫一声:“不关我的事!!不是我……”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众人的后面响起。   “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一看,上官清儿像个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大殿的门口。而在她的身后,数道人影现身,手中寒光闪闪。大殿外更是脚步声轰然响起,显然大批的人马正在奔过来。   文冶达脸上的喜色一现,但身形刚刚一动,一直注意他的尤那亚和吉里曼斯同时跨上一步,从左右将他夹在当中。   “果然是你!”尤那亚的俊脸上布满杀气,而吉里曼斯的小眼中射出了锐利的光芒,现在是生死关头,他们只有携手摆脱困境,自然也不用再隐藏实力了。   文冶达的身形连晃,但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他们两个人迫在他的身前,始终保持伸手可及的距离。一连两招,文冶达无法摆脱他们两个人,反而被他们逼得退了好几步,心中不禁大为焦急。   “砰,砰,砰!”巨响过后,大殿的门窗全部被打碎,大批的带甲卫士呐喊着涌进来,手持刀剑,杀气腾腾。   按照法斯特的法律,议事的大殿上是不准任何人携带武器进来的,而所有的武装侍卫只能在大殿的门外把守,除非是皇帝的命令,他们才可以进入大殿。所以,现在大殿里面的众人身上都是没有武器的,见到这样的场面,一些贵族大臣不由得发出惊呼声。   原来足上宫清儿意识到事态不妙,便立刻到外面召集人马,采取武力的办法达到目的。只要把大殿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法斯特的皇位依然是文冶达的。   刚刚被尤那亚的一招逼退了一步,吉里曼斯左拳右掌,疾如奔雷,“噗”的一声击中他的左颊。文冶达不禁狂喝—声,往后撞到了大殿的角柱。   “你果然是练有护身奇术!”尤那亚冷哼一声,对于文冶达被吉里曼斯打中一掌居然没有什么损伤毫不惊奇,斜进一步,左挚再发,沉重无比力道千钧,劲气迫得文冶达一阵气血翻腾,这时文冶达才知道自己和尤那亚之间武技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轰!”的一声,文冶达的身后墙壁突然破了一个大洞,血光一现,—只巨灵血掌朝尤那亚当头压下。腥风扑面,中人欲呕。   突变猝发,尤那亚却毫不惊慌,左拳一沉,右掌一引,一道狂飙涌起,无所畏惧的正面迎上可怕的巨灵血掌。   一声巨响,尤那亚的身形一晃,倒退了两步,而大殿外面传来了一声闷哼,想要偷袭下手救出文冶达的血手天蝎显然也没有占得多少便宜。   “厉害,居然可以看到震天真气对上血光之道。”尤那亚的表现让吉里曼斯在一边暗暗心惊,文冶达这时已经被他点倒在地。   吉里曼斯是趁文冶达被尤那亚的笔劲震得立身不稳的时候,贴身进击。文冶达根本没有想到吉里曼斯这样肥胖的身材居然会采用贴身近战的手法,而且还是非常纯熟灵活,是以让他一举得手。   这几下变化电光石火,几乎是在大批带甲卫士冲进大殿的同时,这边的搏斗已经结束了。   “住手!你们还想要他的命吗?”   看到卫士冲杀过来,吉里曼斯大喝一声,将失去行动能力的文冶达高高举起。   血手天蝎的身影出现在破洞中:“你们放了太子殿下,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我们大家还有一条活路!”尤那亚神光大盛,牢牢地盯着血手天蝎的脸庞:“你是血手天蝎吧?看来我这位哥哥是拜在你的门下啊?”   血手天蝎的身形一震,尤那亚居然可以一下子就道破了他的行藏,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加上他刚才和尤那亚对了一掌,自然心中清楚尤那亚的武技已经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人称法斯特的三太子是人中之龙,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迫于这样的形势,他一边和尤那亚谈判,一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思忖。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根本不和他们多说,以文冶达为盾牌,带着众人走出了大殿,在大殿宽大的前庭处,已经布满了带甲的卫士。看到他们走出来,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无形的压力顿时骤然增加很多。   尤那亚抖手发出了一道信号,然后对文冶达说道:“我的好哥哥,你说吧?是要死,还是要活?”   文冶达顽强地说道:“反正你们是逃不出无忧宫的,面前的三千死士足以把你杀死十遍了!”   尤那亚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你这些人经得起我的一击吗?只要我坚持一会儿的功夫,外面我的人就可以冲进来了,到时候,你一个人也留不下来!”   “那你也逃不掉!”文冶达冶声说道:“在你的人冲进来之前,你和在场的这些人早已骨肉化泥了,我的人全部是不知道死为何物的死亡,哪里会怕!”   “很奸,这样就好!”吉里曼斯插话道:“你想一下,如果你死了,辛辛苦苦筹划的一切都变成别人的,再也无法享受眼前的一切了。我想,你不会想和我们玉石俱焚吧?”   文冶达怒目而视,尤那亚和吉里曼斯则是显得十分轻松,两个人虽然是生死大敌,但在这一刻却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相当默契。   猛的一咬牙,文冶达道:“好吧,我让你们安全离开,你们放了我!”   上官清儿大吃一惊,连忙急叫道:“殿下!……”   文冶达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多说了,送他们出去吧!”   顷刻之间,站在前面的卫士让出了一条道路,王公贵族们如蒙大赦,急急忙忙地逃离了无忧宫,从异变开始一直不发一言的石义信离开的时候,神情黯然地摇摇头,作为一个法斯特的老臣子,看到皇帝尸骨未寒,几个太子就为了争夺皇位大打出手,甚至到了骨肉相残的地步,他的心情自然非常难受。   可以预见的,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他们一离开无忧宫,艾司尼亚就会马上爆发一场大战,而战场就是这一座法斯特人引以为荣的无忧宫。   尤那亚是最后一个走出无忧宫的,在快要到宫门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森寒的杀气,如果在这里出手杀掉文冶达,不就马上减少很多的麻烦了。   但血手天蝎和上官清儿早已看清尤那亚的心思,他们带着一群精悍的卫士守在了门口,冷眼看着尤那亚。   盘算了许久,尤那亚还是觉得没有多少把握在出手之后,能够安全逃出。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吉里曼斯,看过他在大殿的出手后,尤那亚对吉里曼斯的武技有了一个很大的改观,万一这个时候,吉里曼斯落井下石,自己的生命就可能也要赔上去了。   几乎是同样的心思,吉里曼斯也想到这一节,就这样,在大家都心怀鬼胎的情况下,文冶达被放下来,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离开他有一段距离后,然后再由文冶达出声向血手天蝎他们说明他是安然无恙。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飞身而起,同时大批的卫士则呐喊着冲杀过来,不过他们是无法追上两个身手极其高明的高手。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一离开无忧宫,宫门就紧紧闭起来了。因为此刻在无忧宫的外边,已经有大批的城卫军士兵呐喊着冲杀过来。一接到尤那亚的信号,留在外面的将领便指挥城卫军赶来了。   在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联手下,大批的城卫军将无忧宫包围得水泄不通,除了东督府的城卫军在维持艾司尼亚的治安外,其他三府的城卫军全部被调集到无忧宫前,对文冶达他们形成了强大的压力。   派出使者劝说不成,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主持的应急会议在一天后,下令城卫军开始向无忧宫发起猛烈的攻势。   杀声震天,熊熊的战火终于在这座大陆首屈一指的超级大都市里燃起。   下期预告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联手,无忧宫很快被攻破,一场惨烈的血战在文冶达的寝宫爆发……   当无忧宫的局势完全被控制之后,尤那亚和吉里曼斯才发现主要的对手文冶达居然已经失踪,怒火中烧的他们让眼前的一切变成片火海。   接到皇帝被谋杀的消息的同时,叶天龙受命捉拿出奔至夏赫军中的文冶达。面对悍然竖起反旗的十万大军,叶天龙开始了讨逆的第一战……   赶走了共同的敌人,艾司尼亚进入了两强对峙的局面,但这个局面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事件,发生了完全的改变。   第十七集   第一章 闻讯伤心   法斯特历五三八年六月,安德列三世驾崩的噩耗传到了青州。   「你再说一遍!!陛下驾崩了?!」   叶天龙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安德列三世春秋正盛,身体也一向没有什麽大病,怎麽可能突然在一夜之间去世?   正要问个明白之际,细碎的脚步声匆匆,只见倩公主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後面紧随而到的是於凤舞,这美女战神此刻是脸色苍白,一双美眸中更是掩藏不住的震惊之色。在她们的後面几步进来的是柳琴儿诸女,她们都是听到侍女报告的这惊天大事之後,飞速赶来前厅,人人脸上的神情都表明了她们心中受到的震撼。   听著信使对情况的详细报告,倩公主扑入叶天龙的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大哥,父皇┅┅父皇┅┅他怎麽┅┅可以丢┅┅下我┅┅」   叶天龙怜惜地将倩公主抱在怀中,温柔地轻拍她的香肩,好生安慰。而站在那里一直不发一言的於凤舞,此刻娇躯微微一晃,终於坐倒在椅子上,两行清泪从明艳照人的明眸中潸然落下。   「大姐!」一旁的柳琴儿、绾贞不觉惊叫了一声,不过柳琴儿是知道于凤舞爲何这样的缘故,因此她的惊叫声更多的是担心;而绾贞则是更多的惊讶,於凤舞爲何如此的失态,和她平素的沈稳截然不同。   龙灵儿如同身受一般,缓缓走到於凤舞的身边,用十分担心的眼神看著她。因爲与她心意相通的龙族美少女感到美女战神心中此刻有如针刺一般的椎心之痛。   看到这样的场面,叶天龙不觉在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他揽著泣不成声的倩公主走到于凤舞的身边,轻轻地说道∶「凤舞┅┅」   於凤舞摇摇头,闭上了双眸,过了一会儿,她猛地睁开眼睛,美眸中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对叶天龙缓缓地说道∶「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叶天龙的心神一震,他怀中的倩公主更是猛然擡起头来,一双美眸红红的,直直地望著於凤舞。   「奶的意思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吗?」   片刻的沈默之後,叶天龙略显迟疑地问道,老实说,他心中也有这样的疑惑,但於凤舞居然说得如此肯定,这让他颇爲奇怪。   於凤舞的视线从衆人的脸上缓缓扫过,最後望著叶天龙,道∶「陛下身边的女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其中有一个就是优秀的治疗师,她负责每七天检查一次陛下的身体状况。如果陛下真的是沈缅於酒色,导致身体亏损的话,她就会马上提出警报的。」   「更爲重要的是,陛下所练的武技中有一项就是房中奇术,对於女色,他应该有更多的了解,而且陪伴他的女官也都是学过侍奉之术,他怎麽可能死在女官身上呢?」   因爲已经爲人妇,面对的又是自己的丈夫和同房的姐妹,于凤舞的分析冷静而且详细入微,有些话如果是未婚的小姐,还真是无法说出口。   叶天龙听著於凤舞的分析,不觉暗暗点头,更让他佩服的是於凤舞居然这麽快就从安德列三世去世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对整个事件做出了如此慎密的推论。   「其实只要从事後谁得到最大的好处,就可以看出是谁在动手脚。」   於凤舞的螓首微转,把视线移到刚刚踏进门的晨月身上,「奶那边有什麽消息得到吗?」   晨月她正是得到手下的紧急情报後,才放下手头的事情,匆匆忙忙赶来,见到於凤舞这样发问,不禁呆了一下,才回答道∶「是的,我的人刚刚把收集到的情报传过来。」   「哦,有什麽重要的线索吗?」叶天龙精神一振,问道。   「这事情和二太子文冶达有很大的关系!」晨月点点头,把在安德列三世去世之後艾司尼亚的局势略略说了一下,然後望著於凤舞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文冶达会在随後的几天内被宣布爲法斯特的皇位继承人,成爲法斯特的新皇帝。」   「他现在的做法实在太明显了,非但以无忧宫的主人自居,而且还把三千名士兵调进了无忧宫充任侍卫。」说到这里,晨月微微叹息了一声,「要知道这三千人的军队可是从夏赫的大军中派出来的,这更是欲盖弥彰。真是一个蠢才!」   「奶肯定是夏赫的军队吗?」叶天龙有些怀疑,依照夏赫在法斯特帝国中的一贯表现和衆人对夏赫的评价,这位柱国将军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卷入这样一场足以引起内战的叛乱。   「没有错的!」晨月十分肯定地说道,「虽然他们做得十分隐蔽,十万大军中少了三千人也看不出来,但分批出发潜入艾司尼亚的他们总是会留下一些可供调查的踪迹。只要把这些情报综合起来,自然可以得到一个结论。」   说到这里,晨月颇爲骄傲地说道∶「论到情报收集,大陆上只有天马世家的实力在鸣玉阁之上,但天马世家是历经了数百年的经营,而鸣玉阁才不过数十年的时间。」   叶天龙点点头,他知道晨月这一番话是不会凭空乱说的,老实说,天龙密谍的组建也是在晨月的鸣玉阁大力支持下,才有如此迅速的发展。正是鸣玉阁训练出来的一大批精干人员组成了天龙密谍的基本班底,而本来这些人员是要充实到鸣玉阁在各地的组织里面去的。这些人的优异表现,也让叶天龙知道了晨月和她名下所拥有的鸣玉阁的庞大实力。   绾贞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陛下是文冶达殿下的亲生父亲啊,他怎麽可能做出这样的┅┅」   晨月一笑,道∶「傻妹妹,爲了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位,有的人可以把自己身边的亲族全部杀死,还有什麽事情干不出来呢?」   眼中闪过可怕的神光,於凤舞低头轻抚了一下手腕上红白相间的水火神珠,冷冷地说道∶「爲了法斯特的皇位,他隐忍了这麽多年,现在他的心志都已经变得疯狂了,不然的话,怎麽可能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我们还多说什麽,马上回艾司尼亚啊!」倩公主恨恨地说道。   「我们一定要把父皇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凶手真的是二哥的话,我,我┅┅」说到这里,倩公主又忍不住哭起来。   叶天龙安慰地轻拍倩公主的背心。   晨月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神光,对叶天龙说道∶「现在帝都艾司尼亚的局势非常有趣,而城卫军是其中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话语,视线从叶天龙、於凤舞等人的脸上缓缓扫过。   叶天龙微微点头,虽然晨月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他心中却已经是十分明白了。   「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马上诳u^艾司尼亚。」说话之间,叶天龙望了望显得异常冷静的於凤舞,心中暗暗担心。   把倩公主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吩咐她好生休息,又让小春和小秋准备明天出发的事宜,叶天龙才道别离开。   当经过於凤舞的房间门口,叶天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里面没有一点反应。思忖了一下,叶天龙终於推门而入,见到於凤舞正一手托著香腮,坐在椅子上,愣愣地望著桌子上的水火神珠。   心中不由得一酸,叶天龙一直走到她的身边,才轻轻地叫了一声,道∶「奶不要太难过了┅┅」   於凤舞缓缓擡起螓首,叶天龙看到她明亮的双眸中充满了晶莹的珠泪,不觉心中又是一疼,伸手一把揽住她的香肩,痛惜地说道∶「奶想哭就哭出来吧!」   「爲什麽会是这样呢?」於凤舞软弱地将自己的螓首靠在叶天龙的怀中,喃喃地说道,「父亲大人他应该知道他的儿子有谋乱篡位之心的,爲什麽还要给他这样的机会呢?」   「也许是出於一个父亲对儿女的爱吧。」叶天龙也十分伤感地说道,「可惜他的儿子却没有体会到这一点。」   於凤舞摇摇头,视线重新落到桌子上的水火神珠手链,「很小的时候,我就经常问母亲,爲什麽别人都有父亲,而我却没有。等我明白到爲什麽母亲听到我这样的问题就会忍不住哭泣时,母亲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在我的心中,父亲是让我痛恨,而又梦寐以求的,┅┅」   说著,说著,於凤舞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地从莹白如玉的粉脸上滑落。   「奶不要这样啊!」叶天龙紧紧抱住怀中的於凤舞,心中更觉痛惜,「奶这个样子,让我好担心啊!」   「有什麽事情,奶都和我说吧,因爲我们是一体的。」叶天龙在於凤舞的耳边柔声说道,「快乐,我们一起分享,痛苦,我们也要一起分担!」   於凤舞的娇躯轻轻颤抖起来,终於,她埋首在叶天龙的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没有了┅┅没有了┅┅父亲┅┅我还是┅┅没有啊┅┅」   感受到於凤舞心中的软弱,叶天龙也是泪流满面,但让他欣慰的是,於凤舞终於把心中的悲痛发泄出来了,要不然的话,一直强压在心底就不好了。   「奶还有我,不管发生什麽事情,我都会一直在奶身边!」   等到於凤舞哭得差不多了,叶天龙在她的耳边深情地说道。   於凤舞擡起梨花带雨的娇靥,深深地望著叶天龙,用力地点头。   她站起来,紧紧抱住叶天龙,将螓首埋在他的肩头上,喃喃地说道∶「天龙,抱紧我吧!」   两人紧紧相拥,半晌之後,于凤舞舒了一口气,突然在叶天龙的脸颊上深深印了一个香吻,深情地说道∶「天龙,谢谢你!」   叶天龙不禁笑了,他亲了亲于凤舞温润的玉靥,温柔地说道∶「小傻瓜,奶怎麽能这样说呢?现在感觉好过一些了吗?」   於凤舞轻轻地点头,松开双手,道∶「哭一下,果然心情平静了不少。」   「奶不知道,刚才奶的样子让人多担心啊!」叶天龙捧起於凤舞的粉脸,「真是吓坏我了。」   「是啊,刚才我好像觉得心头被什麽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於凤舞不好意思地说道,「幸亏你来了,又把我弄哭了┅┅」   叶天龙抱了她一下,问道∶「琴儿呢,她怎麽没有留下来陪奶?」   於凤舞轻声道∶「我让她回去了。」   叶天龙揽著她的纤腰,走到床边并排坐下,「有些东西,不要闷在心里,而要把它说出来。」   於凤舞点点头,十分乖巧的样子,静静地靠在叶天龙的怀中。这一瞬间,叶天龙看到的不是在战场上叱吒风云的美女战神,而是一个经历丧父之痛的弱女子。眼前这样的於凤舞却激发起他心中强烈的保护欲望,他要用其一生来保护她。   第二天一早,正当叶天龙他们准备诳u^艾司尼亚的时候,来自艾司尼亚的第二个消息到达青州,无忧宫上演的那一场闹剧在鲁图先传送过来的情报中详细地向叶天龙他们描述了一遍。   这一下,完全证实了於凤舞和晨月她们的猜测,没有想到倩公主无意之中带走了传国玉玺,使得文冶达的阴谋完全落空,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结果。   而受到尤那亚和吉里曼斯的联手攻击,文冶达是绝对不可能坚持很长时间的,他的败亡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显然现在的艾司尼亚乃至整个法斯特帝国会成爲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两个人的天下,那麽到底由谁来坐上法斯特皇帝的位子呢?   双方势均力敌,艾司尼亚的城卫军便成爲他们目前最直接的争夺目标,身爲艾司尼亚的防卫长官、城卫军的东督,叶天龙如果不尽快赶到艾司尼亚,掌握住城卫军的大权,很可能城卫军便会成爲他们的口食,被尤那亚和吉里曼斯所瓜分。   叶天龙和他身边的人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叶天龙和倩公主他们带著近卫团的战士更是快马加鞭,星夜直奔帝都艾司尼亚。留在青州的是晨月、绾贞以及辛西雅等女神战士,而青州的具体事务则全部交给计无咎和维尼两个人处理。   ***   包围无忧宫已经有三天了,但除了一些示威性的攻击之外,在尤那亚指挥下的城卫军并没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动。这一点,不但无忧宫中的人感到意外,就连尤那亚手下不少的城卫军将领也颇爲不解。   「二太子宫下,爲什麽不发动总攻击?」马可布威终於忍不住找到尤那亚,提出这样的问题。   「的确,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一举拿下无忧宫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我一下令,最多一天的时间,无忧宫便会落入我的手中。」   尤那亚对於部下的提问毫不意外,耐心地解释道∶「但是有一点不要忘记了,无忧宫是我法斯特帝国的象徵,一旦毁於战火,实在是让人惋惜。而且现在宫中大部分的守卫是忠於法斯特帝国的,并不甘心情愿跟文冶达来对抗大军。只要我们恩威并施,他们一定会倒戈的。」   「二太子宫下真是想得周到啊!」   恍然大悟的马可布威和他身边的衆人都拜服于尤那亚的心智和爲人,能够爲对手著想,这样的主君真是让人敬佩。   望著马可布威等人离去的背影,尤那亚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摇了摇头,有这样的手下,他应该是高兴还是好笑呢?   尤那亚明白吉里曼斯爲什麽把城卫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让自己来负责攻击无忧宫的计划。这固然是因爲自己身爲军部的尚书,负责法斯特的军队,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於,吉里曼斯想让自己背上破坏无忧宫的名声。   多年以来,无忧宫已经成爲法斯特帝国的象徵,如果是因爲自己的缘故受到战火的毁坏,那麽即便自己是因爲平叛的原因,也会受到一些人的批评和指责。这对於自己登上法斯特的皇位,是有一定的危害性。   而吉里曼斯所捧的六太子伊春却可以用好名声得到衆多大臣的拥护,一直以来,伊春的表现都是中规中矩,在朝中十分的有人缘,因此在这个当口上,自己绝不可以再让别人多说闲话。   「只要收服无忧宫的守卫,把无忧宫完整无损地拿下,我的实力大增,而且在大臣中的名声也会得到很大的提高。这样一来,在廷议大会上,他们也不能多说什麽反对的意见,相反我手中的筹码也会多很多。」   尤那亚闭上眼睛,依稀看到自己身穿滚龙袍,漫步登上法斯特的皇位,脚下是跪拜如仪的群臣和万民。   「到那个时候,我再慢慢清理这些反对我的家夥┅┅哼┅┅」   「殿下!」清朗的声音把尤那亚从美梦中惊醒,回头一看,是他从雪山请来的师叔冷锋,一个使刀达到出神入化境地的高手。   「现在应该给他们更多一点的压力了,把他们的抵抗心理完全摧毁。」   尤那亚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错,是时候了。」尤那亚望著从外面匆匆进来的一个部下,眼中的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殿下,按照您的命令,一切都准备好了!」   来人双膝跪地,大声向尤那亚禀报。   「我们走!」尤那亚满意地点头,率先走了出去。身後的衆将士连忙轰然跟进。   第二章 阵前搏杀   早上开始,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城卫军就出现在无忧宫的前面,他们列成整齐的长条阵,士兵们脸上的神情肃穆,似乎在等待什么,一股肃杀之气顿时弥漫整个无忧宫。   这种气氛和前几天他们所采取的示威性攻击完全不同,压得无忧宫的侍卫们有一种喘不过气未的感觉,人人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 登上城墙,准备战斗!」   各级长官的命令声响在无忧宫的上空,甚至连宫廷的侍女和下女,也被他们派上用场,为守在城墙上的侍卫们运送各种军事物资。   但说一句老实话,无忧宫的侍卫们此时并没有多少的士气,对于这场战斗他们更是到现在还没有真正明白过来。到底他们在为谁而战?为什么而战?   和城卫军对峙三天来,很多侍卫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关于整个事情真相的种种流言,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们更是不愿意为文冶达这样的人卖命。   现在唯一促使他们和城卫军在无忧宫前对峙的原因就是长期以来养成的服从性以及守卫无忧宫的本能。   这样的情势,文冶达等人自然也是看到眼中,苦在心中,可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无计可施的文冶达唯有下令加强无忧宫的巡防力量,靠严酷的手段来维持无忧宫的防卫,特别是他手下那三千的死士更是不遗佘力地巡逻、督察。   但文冶达和他的亲信心中也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办法,当地底下的潜流大过上面压制的力量,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而对于那些自动加入文冶达阵营的女官,或者身不由己被同僚卷入斗争的女官来说,她们更是清楚目下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但她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让压制的力量大过地下暗涌的潜流,努力把目前的状况维持下去。   到底明天会怎么样?   现在谁也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考,绝望就像是只乌鸦一般盘旋在众人的心头。   [ 殿下,敌人开始发动进攻了,l 」   文冶达寝宫的殿门被猛的推开,侍女的脚步匆匆,进来禀报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消息。   [ 不要管它,又是和前几天一样,示威性的攻打!」   文冶达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消息从床上起来,依旧懒洋洋地躺着。   [ 尤那亚和吉里曼斯他们绝不敢真的攻打这座无忧宫的,因为它是法斯特帝国的象征,法斯特皇家的秘宝全部藏在这里,破坏它们的责任不是尤那亚或者伊春这些家伙可以担当得起的!」   [ 不,这一次看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沉沉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惊动了床上的文冶达和上官渭儿。   血手天蝎大步从外面走进来,他的脸色显得十分不快。   也难怪他心中不悦,外面强敌大兵直迫墙下,可文冶达这几天来却是和上官清儿等女人夜心继日的在一起旦旦而伐,贪婪地享受着醉人肉欲。   看到眼前的景象,血手天蝎的眉头更是暗暗一皱。   文冶达和上官清儿两个人显然都是‘圣过了一夜的狂欢,脸上和眼中的神色无不适出满足之极的肉欲春情。   更为不堪的是,现在他们两个人还是一丝不挂地待在一片狼藉的床上,肢体纠缠不休,场面香艳无比。   [ 师父,您怎么也未了宁」   看到是血手天蝎进来,文冶达不好意思地从床上坐起来。   [ 男儿风流并没有错,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你多想想如何去应付对手,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   血手天蝎挥手喝退了侍女,颇为沉重地说道。   听到师父这样的责备,文冶达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 [还有什么办法,现在只有死守无忧宫一条路了。如呆夏赫的军队能够在尤那亚的军队之前及时赶到艾司尼亚,我们就可以重新控制艾司尼亚。」   此时,上官清儿也从床上坐起来,她伸出纤纤玉手拉过被子,轻轻遮住自己粉嫩的双峰,但却没有遮住晶莹的酥胸上那片片的痕迹。   [ 目前的无忧宫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是变成飞鸟也无法渡过外面城卫军的包围圈,现在的我们除了等待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血手天蝎看了看说话的上官清儿,又转首望着文冶达,沉沉地说道: [你们还真是十分相称的一对啊!」   这话说得文冶达和上官清儿两个人一楞,不禁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 你的那个武安女人呢?」血手天蝎没有让文冶达和上官情儿多想,马上转换话题,问文冶达道。   [ 武安的女人?」文冶达楞了一下,才回道: [她有什么问题吗?」   [ 没有问题。」血手天蝎很快说道: [我只是在想,她说不定可以帮到你。 」   说起武安的秀公主,文冶达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说什么帮助我登上法斯特的皇位,可一到事件败坏,她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简直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和她的国家一样,都是……」   [ 不要小看武安人的实力!」   血手天蝎打断了文冶达的话: [如呆你这样想,就完全错误了,武安的实力并不是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说到这里,他显得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果你一直对你的敌人和朋友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就永远不会获得成功。」   [ 师父……」   文冶达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倏然一声巨响在无忧宫的东面响起,震得整个无忧宫的建筑全部晃动了一下。   [ 怎么回事!?」   正在惊疑不定之际,一位脸色苍白的侍女匆匆忙忙跑进来。   [ 大事不好啦,三太子宫下动用了霹雳雷火车……」   随着这个侍女的话音落下,又是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就像是重重地打在众人的心头上。   [ 尤那亚他发疯了吗宁」   文冶达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几乎是从大床上一跳而起,神情有些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 这是无忧宫啊!他居然用上霹雳雷火车这样的重型攻击武器,难道他要把无忧宫夷为平地吗?」   血手天蝎和上官清儿也是各自脸色苍白地相互望了一眼。他们知道霹雳雷火车的厉害,绝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抵挡的,即便是铁石之物,被击中的话,也只有灰飞烟灭一途。   整个艾司尼亚乃至整个法斯特帝国也只有二十四部霹雳雷火车,它是防卫帝都艾司尼亚最强大的力量,其发射的霹雳雷火可以说是无坚不摧,所到之处,数十丈方圆内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存留下来。   它是数百名天机族的能工巧匠耗费了大量财力物力,历时三十年才完成,可怕的防卫武器。   自从霹雳雷火车落成之后,就一直屹立于艾司尼亚的城头,成为任何胆敢侵犯艾司尼亚的敌人面前最大的障碍。   因为在建造过程中采用了许多目前已经失传的上古技术,加上几个掌握关键技术的工匠因操劳过度而过早去世,使得现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再制造出这样庞大而可怕的防卫武器。   而想到要重新发掘制造霹雳雷火车的技术,在耗费了极其巨大的人力财力后也可能没有收获,这样的代价,除了少数几个国家外,没有什么人可以付得起。   因此可以这么说,在大陆上,也只有艾司尼亚城头屹立的庞然大物霹雳雷火车是目前绝无仅有的最佳防卫武器。   它的缺点和它的优点一样突出,无法移动就是最大的缺憾,被固定在城头的霹雳雷火车除了可以改变发射的角度之外,根本无法挪动它的位置一寸。   文冶达万万没有想到,尤那亚居然会把这向来抵御外敌敌的防卫武器掉转过来,朝城内发射,而且目标还是法斯特帝国的皇宫所在无忧宫,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 不用太担心,这应该是尤那亚用来威吓我们的!」   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后,血手天蝎马上判断出尤那亚此举的目的何在。但他也知道,尤那亚这种行动对于外面那些本来就缺少士气的侍卫来说,简直就是最沉重的打击。   [ 那些侍卫们肯死守无忧宫吗?」   这不但是血手天蝎最为担心的,也是文冶达和上官清儿最为担心的。   [ 殿下,北门外出现了圣殿骑士团的队伍!,」   一个手下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又是一个不好的消启、被带到了文冶达的面前。   [ 这下真是大事不妙了!」   文冶达和上官清儿同时呻吟了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被又起。   圣殿骑士团的出现,就表示从未不介入法斯特帝国皇家内部事务的神殿开始插手了,而神殿对无忧宫侍卫们的影响力,文冶达禾口上官清儿都十分清楚,特别目前他们又是心中发虚的时候,更加缺少和神殿对抗的勇气。   [ 如果不去压制一下北门的那些家伙,真是可能会一败涂地了。」   文冶达想到这里,马上召集留守寝宫的人马火速赶往北门。但他们刚刚走到半途的时候,就有手下的人火速前未禀报,北门的守卫已经出现极大的混乱,形势相当危急。   [ 该死的老家伙!」   尤那亚接到手下的禀报,也忍不住骂了一句,显然吉里曼斯这个时候出动圣殿骑士团,是在向众大臣表明他手中的特的皇位。   这样一来,他自己的一切部署都变得毫无意义,甚至用霹雳雷火车攻击无忧宫还会变成别人攻击自己的口实。   而且他动用霹雳雷火车动摇了无忧宫侍卫们的防卫心理,却反而成就了吉里曼斯和伊春,这更让他感到恼火。   [ 无忧宫的北门开了吗?」   尤那亚的心神电转,略加思索便开口问手下的人道。这才是目前的关键所在。   [ 正在交涉中。」手下的将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神殿的人不断在向守卫北门的侍卫喊话,而里面的情况好象出现了很大的棍乱。」   [ 那好,我们先下手为强,正面突破无忧宫的防卫,别让这个天大的功劳便宜了吉里曼斯那个老混蛋!」   尤那亚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众将士改变先前的计划,正式开始强行攻击无忧宫的正面。   一阵喊话之后,急促的鼓声从城卫军的后阵。向起,弓箭手射出了猛烈的箭雨,掩护已方的士兵靠近无忧宫。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大队手持盾牌长刀的刀手,随后跟进的是以长蛇阵排列的身披重甲的重剑士,一个方阵的城卫军重装甲骑兵则勒马列队等在后面,一旦前面的同伴把对方的防卫阵线打开一个缺口,他们就可以放马冲击,而让他们冲击起来的话,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的。   [ 嗖,嗖……」   劲箭破空,在城卫军士兵的上头飞过,夹杂着士兵们跑动时身上铁甲的相互撞击声,构成了攻击的前奏曲。   [ 分散,夹击……」   看到部队的脚步已经踏上了无忧宫城墙外那刚刚被填埋的护城河土地,尤那亚沉稳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他那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有力地压下了战场上所有的响声,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一个将士的耳朵里面。   凭这一手,尤那亚就足以让本方的将士和对手为之佩服不己,他这个军部尚书绝不是什么花瓶摆设,而是真正靠实力得到的。   数千名冲锋的城卫军士兵齐声发出应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撼动艾司尼亚的上空,他们的士气被尤那亚的话完全点燃了。   不知何时起,从无忧宫射出来的箭雨变得稀稀拉拉,力道也明显不足,这更是让攻击的城卫军将士劲头十足。他们的脚步也更加迅捷,快的人已经贴到无忧宫的城墙下。   倏然,数十声劲矢震耳,力贯重甲,冲在前面的数十名重剑士惨叫着倒下。   [ 给我射,给我杀:,」   一把酷烈的声音从无忧宫的城头响起,像刀子一样划过众人的耳朵。   接着又是数声惨叫从城头发出,几具侍卫的尸体坠下城墙,落在城卫军将士的脚前。   [ 凡是抵抗不力者,格杀勿论……」   这一下,城头的箭雨又变得猛烈起来,夹杂着滚木和石头雨点般的打下来,让已经冲到城下的城卫军将士应付起来显得是有些狼狈不堪。   而偏偏无忧宫的城墙又高又厚,坚实无比。一时之间,他们用上了攻城的利器撞车和巨木,还无法马上打开一个缺口。   [ 该死的混蛋!」   尤那亚站在后面看得十分真切,他伸手一把抓过由身边亲卫带着的双龙枪,一展开身形,三个起落越过了前面的将士。无数的劲箭在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行动,眨眼之间他已经冲到无忧宫的城墙下。   尤那亚的身形一阵连晃,避开了从上面打下来的石头和朝他射来的劲矢,揉身直冲城头。   看到尤那亚腾身而起,无论是城卫军的士兵还是无忧宫的侍卫几乎都是同声发出一阵惊呼。   虽然一直以来,尤那亚在军部有着第一高手的美称,但很少有人看过他施展其过人的武技,自然也很少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厉害。但此刻他这一出手,果然是不愧为军部第一高手的美称。   [ 去你娘的……」   那个酷烈声音的主人虽然也被尤那亚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见过太多的风浪,很快便定下心神。   他发出一声狞笑,顺手举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城头砸下来,目标正是尤那亚上升的身形,同时他身边两个同伴则用两枝劲矢封住了尤那亚左右躲避的角度。   身在半空中,毫无接力之处,而不管是左闪还是右躲,都已经被敌人控制了,正在急速跟进的尤那亚亲卫们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冷气,自己主君的贸然出击真是太不应该了。   千钧一发,但尤那亚毫不惊慌,他冷冷一笑,双足猛的一踢城墙,手中的双龙枪向上一举,枪尖精准地点在正急、速往下落的石头上。   火星飞溅,看起来石头和他的人是同时往下落。   [ 这不可能……」   城头的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出来,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磨盘大的石头仅仅是落下一点,突然间爆裂四散,砂石飞扬中,尤那亚居然一冲而起,越过了高高的城墙,落在他们三人的面前。   一股冰冷彻骨的感觉笼罩在他们三人的身上,一瞬间,他们连叫也叫不出来。   下一刻,三颗人头随着双龙枪的枪尖一挥,飞上半天高,血柱喷起,溅得旁边的人满头满面。   这时,整个城头上一片死寂,时间似乎是停止在这里。   [ 杀啊!杀死他!!」   一个突然间醒悟过来的死士蓦然大叫起来,挥动手中的武器朝尤那亚扑过来,神情有如发狂一般,怒瞪的双眼都要凸到眼眶外面未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城下飞起,准确地落在尤那亚的身边,手中的宝刀轻轻一挥,血烟腾起,人头落地。是尤那亚的师叔冷锋,他也到了城头。   城头上的人好象被什么东西催眠了一般,虽然第一个扑上去的已经身首异处,但他们依然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挥舞手中的刀剑,潮水般的冲向站在城头的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   尤那亚和冷锋哼了一声,两个人的背部一靠,宝刀和双龙枪尽情施展。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刀山剑梅,在两个人的眼前除了挥舞的武器外,没有别的东西,刀与刀之间几乎没有多少的空隙可以施展什么花招,有的只是全力以赴地出手,不留后手地击杀。   头断肢裂,鲜血飞溅,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如呆是役有经历战场的人,仅仅是靠练格斗技巧,在个人搏斗中获得名声,那么在人潮涌动,以命搏命的火热战场上,真的是会被吓一大跳。   在这里,个人的武勇更多的体现在悍不畏死上,一招定生死,稍微有那么一点软弱和犹豫,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就像是巍然屹立的河岸,面对潮水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毫不动摇,也没有丝毫的移动。   片刻的功夫,在他们的四周,已经堆积了上百具尸体,流淌在地上的鲜血让人的脚步踏上去就觉得有些打滑,而四散的肢体也成为进攻者脚下的障碍物。   尤那亚和冷锋两个人的身上也多了数道深浅不一的小伤口,虽然不是什么大的伤害,但也总算是让他们受伤了,而且更主要的是,他们的体力和真气也在这一阵搏杀中消耗了不少,最明显的是,他们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   [ 差不多了,走!」   尤那亚一声断喝,一枪逼退了面前的敌人,在敌人再次冲击之前,和冷锋一起跃下城头,势如流星,在箭雨追击之前,已经安然回到本阵。   迎接他们的城卫军顿时欢声雷动,而无忧宫里他们的对手却是面如土色,士气全无。   这一战,尤那亚便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从此以后,他的惊人武勇和他的俊美相貌一样,成为法斯特军中长久的话题。   [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躲在远处一直留心观察这边情况的鲁图先把眼前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忍不住暗暗把尤那亚和叶天龙做了一个比较。而得出的结论更是让他大吃一惊,从刚刚尤那亚出手的时机,选择的对手,攻击的路线,以及过人的胆识和在万军中来去自如的功力,可以说,叶天龙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尤那亚。   [ 能够有这样的敌人,是一件幸运的事,但也是一件不幸的事啊!」   鲁图先。南。南地道了一声,一展身形离开了藏身之处,再看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尤那亚可以说已经完全控制了场上的局势,无忧宫的陷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己。   现在他要观察的应该是被吉里曼斯说动出击的圣殿骑士团,这一支笼罩着光环的神秘力量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第三章 夺殿血战   混乱就像是一块石头丢入水面,引起的涟漪向四下扩散,根本无法用强力手段控制下来。   面对着圣殿骑士团那黄金火焰旗帜,守卫无忧宫北门的侍卫们选择了放下他们的武器。   在文冶达手下那些督战的死士出手杀了数名侍卫后,终于引起了侍卫们的激烈反弹,心中的仇十艮被点燃了,毕竟他们这些人来到无忧宫才几天的时间,居然在举手投足之间表现出主人的态度。   侍卫们的倒戈相向有如在负荷己达极限的骆驼上再加千斤,立时宣告了文冶达对无忧宫的短暂统治正式寿终正寝。   与此同时,在尤那亚那正面强力的攻击下,无忧宫的侍卫们打开了宫门,他们决定不再无缘无故为文冶达这样的人卖命。   放下武器的侍卫们受到了很好的待遇,无论是尤那亚还是吉里曼斯,对于这样一支力量,他们总是要设法收归已有。   不管怎么说,在艾司尼亚,无忧宫的侍卫队是除了强大的城卫军外,唯一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甚至在某些时候,他们能发挥的作用远远超过了城卫军。   文冶达的那些死士见状不妙,很快便退到文冶达的二太子宫里据险死守。这里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也有足够的空间和防御设施供他们施展。   [为什么要让他们横插一手?」   命令城卫军将敌人团团围住之后,尤那亚找到了吉里曼斯,询问圣殿骑士团插手的原因。   [因为文冶达做出了弑上的事情,这是神所不能容忍的罪行!」   吉里曼斯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大人,法斯特神殿大司神的得意弟子西拿基大步走过来,义正辞严地回答道。   西拿基今年三十五岁,有着魁梧的身材,过人的武技,四方的脸上留着整齐的胡须,称得上是相貌堂堂,而他的为人严谨守礼,使得他在上流社会中得到了[无可指摘的男人」这样的美称。   [经过神殿和皇族长老的联席会议,我们刚刚有了决定。」   皇家大神官法伦在宫廷侍卫长古德的陪同下,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诸位皇子中,谁能够先抓到文冶达,就立谁为法斯特的皇帝。」   尤那亚的眼中神光一现,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连堂堂的圣殿骑士团也出动了。」   [不错,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各凭手段。」吉里曼斯含笑道:[而且尤那亚殿下已经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一直没有什么成果,因此,本官才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啊!」   [好,很好!那么现在是不是也要一起攻击他们呢宁」   尤那亚强压心中的怒火,神殿和皇族长老一起开会,他在事前居然没有得到一点风声,这说明了他在这些家伙的心中到底处在什么样的地位上,看来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已经是不大可能了。   [今后的计划有重新修订的必要。」尤那亚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道。   他一向来着力经营军部的势力,努力在安德列三世面前做好每一件事,而对于其它皇族的老人,却是不冷不热,不太理会。   因为他相信靠着自己的实力,就能够给法斯特的皇族带来更大的荣耀、更多的土地,因此他们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   不料伊春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远比自己要好,也许在这些人的心目中,法斯特帝国的荣耀还比不上对他们的甜言蜜语来得更有影响。   [如果殿下无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面攻克二太子宫,那么就要轮到我们圣殿骑士团出手了。」   西拿基的话得到了吉里曼斯和法伦的同时附和,这样的举动看在尤那亚的眼中,自然而然的,让他得出了这些家伙事先已经有过仔细商议的判断。   尤那亚的视线缓缓地从他们的脸上扫过,眼中的锐气好似无形的剑锋,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让旁边几个功力不够的圣殿骑士忍不住伸手握住剑柄,靠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武器来让自己的心神镇定下来,和尤那亚进行抗衡,同时暗暗也防备着尤那亚可能的突然间发火。   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尤那亚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决定!」   说罢,他转身昂然离开,脚步坚定稳健,一股慑人的气势让挡在他前面的两个圣殿骑士不由自主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随着尤那亚的离开,场中那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失,这个时候,他们中的几个才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蓦然发现尤那亚一个人居然会带给他们这么大的压迫感。   [你有没有感觉到,吉里曼斯好象有点不太一样?」   离开了吉里曼斯等人的视线,尤那亚沉默了一阵后,突然对走在身边的费先哲说出这样的话。   [不一样吁」费先哲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我看得不太出来,只是觉得他的神态举止好象……好象……」   但思忖了片刻,他还是没有把下面的词语说出来,确切地说,是他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的形容词。   尤那亚突然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有这样的感觉啊!这么说未,他们府中的那个消启、是正确的,吉里曼斯的确是已经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可能不行了呢?」   费先哲大讶,不觉反问了一声。   [没错,我也是有些不解啊!」   尤那亚的神情颇有些怪异的说道:[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现在吉里曼斯脸部的肌肤变得越来越幼嫩细滑,这可不是……」   说话之间,两个人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尤那亚便停住了话头,但这样的消息,已经足以让费先哲心中暗暗吃惊了。   [到底有谁能够让吉里曼斯这样的高手变成这个样子呢?」这个疑团不免在他的心中盘旋,想来这样的变化绝不可能是吉里曼斯自己选择的。   [要马上发动攻势吗?」   早己守候在二太子宫前的马可布威,带着随从的铁甲卫士向尤那亚迎上前来。   [不错!」   尤那亚的脸上毫无表情,仅仅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前走。   [吉里曼斯和法伦他们要我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打破二太子宫,把文冶达和他的党羽抓获。」   [一炷香的时间?」   马可布威有些吃惊地望了一眼身边一个随从,这个唯一没有穿铁甲的随从轻轻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朝前面走去的尤那亚。   [是!」   马可布威快走了几步,跟上了尤那亚的步伐,大声说道:[我马上组织人马强攻二太子宫。」   尤那亚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把贾拉德叫来!」   很快的,北督贾拉德出现在尤那亚的面前。   望着眼前的二太子宫,尤那亚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盯着马可布威和贾拉德说道:[现在你们知道我们应该要怎么做了吧吁」   贾拉德毫不犹豫地说道:[殿下,干脆我们连他们也一起……」   [不要多说废话!」   尤那亚脸色一沉,打断了贾拉德的话:[记住,这种话今后不要乱说c」   [这个人的头脑有些简单啊!」   贾拉德离开之后,费先哲对尤那亚说道:[对他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尤那亚点头道:[可是他也有他的优点,他的战力非同小可,又心狠手辣,是不可多得的悍将。」费先哲点点头。   [现在应该是把血衣队调上未了。」   费先哲看了一下城卫军调动的部署,转身向尤那亚提议道。   [他们的战力在这个地方是最容易发挥到极致的,他们那强力的夹击对二太子宫里的守军来说将是一次最沉重的打击,可以让他们防守的信心骤然减退。」   [你还忘记了一点,顺便还可以给那些家伙一次警告!」   尤那亚先是点点头,突然间冷冷一笑,对费先哲说道。   [看过这样的实力,他们如果还敢明目张胆地支持伊春,还真是要佩服他们的胆量了。」   很快的,血衣队的武士列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脸,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血红色的战衣在阳光的照耀下,透出一种难以言语的杀气,闪着寒光的武器握在有如岩石一般稳定的手中,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感情。似乎在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们感情上的波动,无惧,无忧、无喜,无怒,所有的人好象是一个模子里面打造出来的。   这样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出现在二太子宫的正门前面,带给里面守卫的士兵的,却是无比的震撼,即便是在法斯特最温暖的季节里,他们仍然感到一丝寒意从脚心升起,一直穿到自己的头顶心。   占据二太子宫各处防守要地的死士还有二千三百多名,其它的均已经战死在无忧宫的防御战中。   他们除了拥有五百副弓箭外,甚至还有一部小型的投石器,这是撤退到二太子宫时,他们的首领乌尔玛下令从无忧宫的武器库中搬过来的。   二太子宫前庭外的大花园,原本种满各色奇花异草,还有假山流水,景色十分优美,而此刻却设置了各种障碍物,架起了削得尖尖的木架,地上还撒上了马刺和铁棘。   乌尔玛亲自带领八百名手下守卫二太子宫的正门,因为这里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地方,也是相对难以防御的地方。   在这里,他布置了二百五十名的弓箭手,还把那架小型投石器也放在了这里。   乌尔玛也知道,死守二太子宫的结果一定是被攻克,但他相信这样的安排,没有三五天的时间,尤那亚是不可能攻克二太子宫的。   这样一来,他所争取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但是在看到血衣队的武士之后,乌尔玛却感到一阵心惊,身经百战的他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敌人,但这样的对手却是第一次看到,仅仅是站在那里,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让人感到难以抵抗。   怪异的骨笛声在血衣队的后面响起,站在最前面一排的血衣队武士举起了原本插在地上的巨型浑铁盾牌。   这种一人多高的巨型盾牌在军中由一名力大的军士举着前进都是非常吃力的,一般都只能双手稳定住后,插在地上用来防御,因为它经得起任何利箭劲矢的射击。   [真是一群可怕的敌人!」   看到血衣队的武士脚步轻松地往前推进,乌尔玛忍不住。喃喃自语了一声。   [斜角度放箭!投石器准备……」   默默地计算着对手前进的距离,乌尔玛开始大声地下令。   成千的银线在空中划过无数道美妙的弧线,落在后面的血衣队武士头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但血衣队武士所装备的铁盔铁甲经得起十步外弓箭的射击,因此他们依然稳稳当当地向前推进。   [铁岩,该出击了:,」   尤那亚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声音不大,但十分渭楚地传到前面血衣队武士首领的耳朵里。   全身包裹着坚实的铁甲,有如活动堡垒一般的高大男人从面甲里发出了命令。   [突击,目标是正门……」   队列整齐的血衣队武士拉下了面甲,一瞬间加快了推进的步伐,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越过了前面的木制栅栏,靠近了二太子宫的第一道防御线。   与此同时,从尤那亚的后方。向起了密集的鼓声,城卫军从各个方面朝二太子宫冲杀过来,一时之间,二太子宫的四周杀声震天,总攻击开始了。   从后面推上来的数十台投石器在箭雨的掩护下,朝二太子宫发射了一阵密集的巨石,而守卫在二太子宫的死士也用弓箭回击。   双方发射的数千枝箭把二太子宫上面的天空都遮盖了,数以百计的巨石更是打破了不少的防御器物,门楼、屋檐和华丽的花架在轰隆声中倒塌,也让数十名死士受了轻重伤。   看到自己一方的攻击完全将敌人的火力压制下去,攻击方的士兵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按照原先部署的路线朝二太子宫冲杀过来。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回击的箭雨显得有气无力,在成千上万枝箭的攻击中根本不成比例,给尤那亚一方的士兵造成的伤害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快要接近到三十步的时候,突然间从二太子宫里投掷出了大量的标枪,虽然这些没有经过正规投掷训练的死士投出的标枪缺少准确度和力量,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标枪的穿透力给了对手很大的打击。   猝不及防的城卫军成排地倒下,惨叫声夹杂在喊杀声中,棍响成一片,倒下的士兵飞溅的鲜血让他们的同伴更加的眼红,他们疯狂地喊叫着,粗野残忍的吼杀声响彻云霄,双方的箭雨和标枪,在这一刻共同制造出大量的鲜血。   冲击正门的血衣队武士那可怕的战力在这个时候展现无余。敌人的弓箭根本无法给他们造成任何的伤害,即便是从小型投石器发射出来的石头,也被冲在最前面的血衣队武士首领,那个叫铁岩的可怕男人用手中的流星锤击飞。   当冲到二太子宫正门前的前庭时,前排手持巨大盾牌的血衣队武士一声大喝,突然将手中的巨大盾牌向前用力抛过去,正好在前方那一道临时挖成壕沟上搭成了铁制的桥梁,后面的血衣队武士有如潮水般的冲了过去。   在乌尔玛等人的略一惊讶中,数十名血衣队的武士从后队奔出,亮出了重型武器巨芹,向二太子宫的正门猛烈地斩击。   这种车轮般的巨大战斧,在战场是令人畏惧的存在,才三次砍斩,便把裹着铁甲的大门砍出数道裂缝。   而朝他们身上发射的弓箭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的伤害,因为他们每一个人所穿的厚重盔甲有效地保护了他们的全身,使得对手无法给他们的破门工作制造出真正的麻烦。   在付出了二十多人的伤亡后,血衣队成功打开了几个缺口,早己等侯多时的血衣队武士一拥而上,杀进了二太子宫,和守卫着门楼的死士展开了殊死的搏杀。   血花夹杂着碎肉飞溅在原本莺歌燕舞的地方,用上好的雕花地砖铺成的地面被血肉涂抹成惨烈的图案,不停地有人惨叫倒下,口吐血沫,呻吟着被对手或者是同伴无情地践踏。   随着正门被对手突破,守卫二太子宫的死士再也无法抵抗城卫军的强力攻击,烟气升腾中,一队队的城卫军扫清了前面的障碍物,杀进了二太子宫,硬生生将死士所组成的防御线往里面压进去,双方接触一刹那,尸体和鲜血立时大量的出现。   不管是人数还是战力,进攻一方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可以说,当二太子宫的正门被血衣队的武士强行打破之际,整个夺宫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只能算是一面倒的屠杀而已。   因此,在暗处观察整个局势演变的各路有心人纷纷开始退场。对于他们来说,尤那亚手中的实力又一次让他们感到意外,血衣队武士那强大的冲击力出现在战场的话,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他们还不能确定,尤那亚的血衣队武士其数目到底是多少?   [果然我的别府一案是尤那亚的部下所为!」   吉里曼斯把二太子宫前所发生的战斗从头至尾全部看在眼中,在心惊于血衣队的战力之余,终于肯定了当初自己心中的一个判断。   [好厉害的一支队伍!」   西拿基站在一边忍不住赞道。圣殿骑士团所训练的目的也就是用神殿的教义来培养旗下的骑士具有强悍不畏死的战斗力,而现在尤那亚居然已经训练出了这样的手下。   [看来已经没有我们圣殿骑士团出手的机会了。」   看到整个战局完全被尤那亚控制之后,西拿基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向吉里曼斯施了一礼,道:[左宰大人,我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大步走出去招呼自己的传令兵准备收兵回营。   一直在吉里曼斯身边沉默不语的应先生这时才慢慢开口道:[依学生之见,大人应该另外做些准备了。这一次,尤那亚殿下是用他的实力把形势扳了回去。」   吉里曼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先生有什么妙计吗?」   应先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平静的笑容,转身踱了几步,才淡淡地说道:[现在有两种办法,就看大人的选择了。」   吉里曼斯大喜,连忙说道:[先生请一一道来。」   应先生微微一笑,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来,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见到吉里曼斯有些焦急的样子,才伸出了一根捐头,开始慢慢说出自己的腹案。   第四章 一怒之下   [你说什么!?」   尤那亚几乎是怒吼起来,他的眼睛闪过如电的利芒。经过残酷的血战,现在他的部下已经将文冶达的太子宫完全控制,文冶达一方的人除了战死之外,都成为他的阶下囚。   他本以为这样的大获全胜,文冶达就无法逃脱自己的手心。但没有想到的是,他听到的却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坏消[你再说一次!你们居然没有找到文冶达!?」   [是的,太子殿下!」   前未禀报的士兵几乎要把自己的身子缩进雕花地砖铺盖的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整个太子宫都搜查了一遍,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发现文冶达和他的党羽。而且在俘虏和尸体中都没有看到文冶达。」   部下的哀鸣声丝毫没有让尤那亚的怒火减退,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打了半天却是白白忙碌一场。文冶达居然没有在太子宫里,那么他能够躲到什么地方呢吁[给我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和暗室之类的东西。」   尤那亚想了一想,下令道:[太子宫里一定有不少的复道和夹壁,不要漏掉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绝不能让文冶达逃走。不然的话,我要把你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遵命!太子殿下,」   可怜的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离开了盛怒中的主君。   满身血污的乌尔玛被带到尤那亚的面前,他的胸口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左手臂更是齐肩而断,看样子是已经活不成了。   [你告诉我,文冶达躲在什么地方?」   尤那亚做了一个手势,让人将乌尔玛架起来,神色凌厉地望着他。   [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乌尔玛吃力地笑了一笑,用力抬起右手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   [当然,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尤那亚威风凛凛地说道:[一刀砍下你的脑袋!不然的话,我就让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底是什么滋味。」   乌尔玛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神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数变,先是闪过愤怒之神色,接着陷入思忖之中。   片刻之后,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牵动气机,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尤那亚一直很有耐心地望着乌尔玛,等他咳嗽缓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你想好了吗7」   乌尔玛喘息了一阵,黯然点头道:[文冶达殿下他已经离开无忧宫了!」   尤那亚的眼睛顿时大亮,紧紧吸住乌尔玛的眼睛。乌尔玛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尤那亚,神情没有丝毫的动摇。   站在一边的费先哲突然轻轻地对尤那亚说道:[封锁无忧宫!」   尤那亚的身躯微微一震,点头道:[果然是好心计啊!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还真不愧是我的兄弟!」   听到尤那亚和费先哲的对话,乌尔玛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异色,他昂起头对尤那亚说道:[尤那亚殿下,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此刻尤那亚却无暇顾及乌尔玛,他马上向身边的亲卫下达命令,让城卫军将无忧宫全部封锁起来,特别是那些投降的侍卫们,一定要严加小心看管,绝不让一个人离开无忧宫。   [我也去一趟吧!」   费先哲等尤那亚发布完命令,便向他自动请缨。   [虽然可能是来不及了,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尤那亚点点头,费先哲便疾步下堂离去。   一切安排停当,尤那亚这才转首对乌尔玛说道:[你想不想为我做事?」   [可,限相遇太迟!」乌尔玛说完这一句话,便闭口无语。   [好!」尤那亚轻喝了一声,令手下的武士将乌尔玛推出去斩首,然后将他好生安葬。   不到一刻的时间,费先哲重新出现在堂前,脸上的神情颇为沉重。   [我们迟了一步,文冶达一伙四个人在我们攻打他的太子宫时,就悄然离开了无忧宫,还把几个可能看到他们行动的城卫军士兵杀死了。」   [这一下真是麻烦啊!」   尤那亚微微叹息了一声,站起来在堂前来回踱了几步。想不到文冶达等人会出这一招,假扮成无忧宫的侍卫,棍在大队侍卫中向城卫军投降,然后利用乌尔玛等人死守太子宫来引开别人的注意力,趁乱逃出无忧宫。   [殿下,我太自信了,实在是有愧您所托!」   费先哲在一边也深感自责,文冶达能够在紧急关头使出这样的办法,可见他们也是很有一些急智的。而他居然忘记了要防备,只是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太子宫的逃生地道上。   [我应该想到他们可能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脱身的,如果多重视一下对手的话,他们就无法玩出这样的把戏了。」   虽然心中也十分懊恼,但尤那亚还是劝慰道:[这不怪你,我还以为他们可能会从地道中脱身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样的办法。这是一次教训,以后即便是占有绝对的优势,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的c」   [殿下,我们在夹壁中找到了几个女官!」   贾拉德大踏步走来,在他的身后,几个可怜的女官花容惨白,五花大绑的被如狼似虎的士兵推搡着进入大堂。   [太子宫中还有不少的俘虏和女人,怎么处理?请殿下示裁!」   尤那亚冷冷地望了一眼这几个女官,如果不是这些女人,父皇就不会死了。   他厌恶地挥挥手,对贾拉德说道:[将她们推出去斩首示众!」   [至于二太子宫里的人就随便你们处理吧!只要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无忧宫中再没有文冶达的余党就可以了。」   [殿下!……」   所有的女官顿时发出一片哀鸣,双腿一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如果不是后面士兵架住她们,早已瘫软在地了。   贾拉德却是非常兴奋地应了一声,示意手下的亲卫将她们拉下去斩首。   [还有,我不想再看到二太子宫,」   尤那亚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焰,他的话让费先哲和身边的人都吃了一惊。   [殿下,里面还有一个武安的秀公主啊……」   费先哲的话并没有对尤那亚产生效果,反而更加引起尤那亚的怒火。   [这个女人,连她的丈夫都不要她了,那就让她和二太子宫一起消失吧!」   [遵命!下官一定会处理得十分完美的!」   贾拉德躬身行礼后,兴冲冲地离开了。   [殿下,您为何要让贾拉德做这样的事情?」   费先哲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就算是养一条狗,也要不时给它吃点它喜欢的肉骨头,顺便磨利它的牙齿。而贾拉德是一个本性嗜好杀戮和劫掠的家伙,他来投靠我,自然是想我能够好好使用他的长处。」   听着尤那亚淡淡地说出这样一番话,费先哲一时无语。   [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找到文冶达他们几个人的下落。这事情绝不能让吉里曼斯他们抢在我们的面前。」   尤那亚笑了一下,将话题转变过来,提出他们目前最为重要的一个目标。   [是的。我刚才已经让马可布威大人率领城卫军封锁艾司尼亚的各处城门,对进出的人严加盘查。」   费先哲马上收回心神,对尤那亚说道。   [现在我们应该去见一下吉里曼斯了。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尤那亚笑着对费先哲说道。费先哲也不禁微微一笑,随着尤那亚步出了大堂。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秀公主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她不知道今后自己的道路究竟如何,也不敢去想今后的事情。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都是生活在别人的安排下,她的道路一直被那个女人的阴影所笼罩。   原本以为嫁给法斯特的二太子,可以摆脱那个女人,但没有想到反而更加陷入了可,旧的境地,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单纯了。   [姐姐……」   她真的想忘记这个词的主人,但这个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印在她的内心,是她无法摆脱的。   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个和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女人有关。这个女人仅仅是比自己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可她却控制了自己的道路。   外面隐隐传未了法斯特士兵们的叫骂声,下人奔走呼号,以及女人的惊呼和哭泣声,让她更感觉到无助。   [公主殿下!」   一个侍女跑进来,神色十分紧张,看起来恐慌万状。她是随秀公主一起从武安来到法斯特的陪嫁侍女,服侍秀公主多年了。   [法斯持的士兵把宫里的男人都赶到大殿里面,连一些年纪大的侍女也被赶到那里关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秀公主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我怎么知道呢?」   蓦然,外面传未了一阵极大的喧哗,好象万千人在同声呼号。房间里面的两个女人不禁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中看出心中的惊恐。   她们没有想到,更加可怕的灾难已经临到了这座原本风光无限的太子宫。   很快的,呼号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声,是贾拉德的士兵在屠杀手无寸铁的男人和女人。   执行命令的是贾拉德手下的亲信部队,一支被人称为[疯狂火焰」的铁血军队。他们曾在镇压河东民乱的时候,一口气屠杀了四万人,几乎将一个颇具规模的城镇完全摧毁。贾拉德的屠夫称号就是那个时候得到的。   近两千的男人和女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地上没有意识的尸体,那场面真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也许他们就会死战到底了。   [好,现在大家尽情去开心!」   贾拉德的眼中闪动着兽性的光芒,站在台阶上一手按剑,对自己的近卫团下令。   [现在里面只有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们可以随心所欲。但记住一点,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地方将被付之一炬,如果到时候谁要是乐昏了头,那就只有和它一起消失了!」   士兵们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便一哄而散。他们争先恐后地朝宫里面跑去,生怕落在别人的后面。